自從那日鶴硯忱點化了她之后,月梨又折騰了幾日,逐漸她就覺得不好玩了。
“臣妾不想管尚服局了,好無趣。”
晚上,兩人溫存之后,月梨枕在男人胸膛上說了這話。
鶴硯忱又要被她氣到了:“你才管幾日?你當是大街上的攤販,說不干就不干了?”
月梨本就沒真想搶皇后的宮權,她那日就是聽勒月說話氣到了,一時上頭才去找鶴硯忱要宮權。
可是管著尚服局這些日子,每天王嬤嬤都要給她傳授怎么看賬本怎么核查怎么怎么樣的東西,宮里人又多,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看,往往忙到中午才能告一段落。
月梨是真煩了。
她還是只想當一個吃好睡好的小廢物。
月梨忙撐起身子,她臉頰上還帶著事后的潮紅,雙眼濕漉漉的:“陛下,臣妾真的不想管了,這一個多月臣妾都要累死了。”
“臣妾還是喜歡陪著陛下,想去御書房給陛下紅袖添香。”
鶴硯忱手掌撫著她赤裸的后腰,在上邊留下的紅印上摩挲著:“當真不想管了?”
“不想了不想了!”因著尚服局那些破事,她都好些日子沒能賴床了,也沒能出去找沈昭儀她們玩。
鶴硯忱捏了下她的臉頰:“朕讓王嬤嬤管著,往后她就在琢玉宮伺候,有要事的時候再與你商議。”
既然尚服局的宮權從皇后手中分出來了,自然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再者月梨手中有權,才能不讓人看輕了她。
只不過這人實在是太好吃懶做了,只能讓旁人幫著做了。
鶴硯忱手上用了兩分力,將她臉頰捏得更紅了。
月梨開心了,抱著他的脖頸蹭了蹭:“那臣妾明日不用早起了,陛下,我們再來一次嘛...”
鶴硯忱扣住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
進了九月,天氣逐漸變得涼爽,湛藍的晴空中偶有幾絲浮云掠過,蓮池邊上清風陣陣,很是愜意。
月梨無聊的時候就喜歡來蓮池喂魚,只是今日到涼亭時,看到林貴嬪和大公主已經在那里了。
大公主趴在圍欄上撒著魚食,林貴嬪坐在石凳上品茗,看到她過來連忙起身:“見過鈺昭容。”
月梨走進亭中,叫她起來:“林貴嬪也是來喂魚的?”
林貴嬪將大公主抱下來,笑道:“嘉德早就吵著要出來玩,只是前些日子天熱,臣妾怕她受不了暑氣。”
嘉德邁著小短腿走到月梨跟前,奶聲奶氣地道:“給鈺娘娘請安。”
月梨挺喜歡她的,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似的,白白嫩嫩,很是可愛。
她摸了摸小公主的臉:“公主也喜歡這些錦鯉?”
“喜歡!母妃也養(yǎng)了幾條,但是沒有這里的多。”
大公主興致沖沖地往水里扔著魚食,月梨見她玩得起興,自己就不好意思過去了,被人看到她和大公主一起喂魚,不得說她跟個小孩似的。
林貴嬪給月梨斟了杯茶,主動開口:“上次在延福宮中,是臣妾不好,沒能替娘娘說上話。”
月梨想起她生辰那日,太后說要請?zhí)t(yī)給她診脈,心里不由得又有些低落,特別是看到大公主和林貴嬪其樂融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