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過梅林的時候,沈昭儀腳步突然停下來,朝里邊看去。
梅林中是大皇子和鄭美人。
今日是上書房休沐,鄭美人便去皇子所接了大皇子出來玩,幾個小太監在陪著大皇子玩蹴鞠,鄭美人在一旁看著。
一局玩下來,大皇子頭上出了些汗,有些興致缺缺地停了下來,而鄭美人臉上帶笑,走過去給他擦了擦臉,彎下身子和他說話。
“誠兒玩得真好,還想玩什么,母妃都陪你玩。”
大皇子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頭,看得鄭美人心急不已,連連關心他怎么了。
鄭美人位份低,大皇子自生下來便被抱給了瑾貴嬪撫養,從未在鄭美人身邊養過。
如今瑾貴嬪被貶,大皇子被暫時接到德妃身邊撫養,德妃性子溫和,對于鄭美人這個生母想見大皇子一事并無異議,因此鄭美人時常趁著休沐接他出來。
大皇子被問得有些煩了,他抬頭說道:“我想見母妃...”
“母妃不在這兒嗎?”鄭美人剛說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他想見母妃?他說的母妃是誰?
場面一度冷了下來,可大皇子眼巴巴地望著鄭美人:“我想見瑾母妃...”
鄭美人只覺得心像是被剜了一刀般難受。
沈昭儀沒再看下去,她由宮女扶著離開了梅林。
銀蝶覷了眼她的臉色,說道:“鄭美人如今怕是傷心壞了。”
沈昭儀彎了彎唇角:“大皇子自小由瑾貴嬪撫養,瑾貴嬪從小寵著他,在他心中養母自然比生母好了。”
“倒是可憐鄭美人了。”
*
琢玉宮。
紫蘇找來那人叫婳娘,在尚服局已經干了十多年了,她有一手好的畫功,將月梨想要的衣服都畫了出來。
月梨看著紙上那些衣服,臉色都快要紅透了。
當連翹想伸頭看一眼的時候,她趕緊翻過面,斥道:“小孩子別亂看。”
連翹哼道:“奴婢才不小呢,奴婢比娘娘還大兩歲呢。”
“說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婳娘將東西收起來,笑道:“娘娘放心,奴婢五日內肯定能做好。”
“有勞婳姑姑了。”
剛將人送走,外邊就響起圣駕到來的通傳聲。
月梨忙將幾張廢紙塞到枕頭底下,從榻上起身匆忙走出去。
鶴硯忱剛進殿便差點和她撞到了一起:“怎么毛毛躁躁的?”
月梨面色紅潤,眼尾帶著絲嫣紅,抬眸間都是風情流轉,像極了那事兒后的余韻。
鶴硯忱瞇了瞇眸子:“方才在殿中作何?”
月梨本以為自己足夠會玩,誰知婳娘比她還會玩,她畫的那些東西月梨見了都面紅耳赤的,不知道鶴硯忱見了會怎樣...
見面前的女子出神地望著自己,鶴硯忱愈發懷疑了:“要朕去搜查一番?”
月梨連連搖頭,上前撲到他懷里:“臣妾在給陛下準備生辰賀禮呢,陛下可不能亂翻,要是提前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
鶴硯忱挑眉:“當真?”
“真的真的,陛下等到那天就知道了。”
月梨仰著白凈的小臉朝他撒嬌道:“保準讓陛下滿意!”
鶴硯忱輕笑一聲,刮了下她的鼻子:“那朕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