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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1頁)

書房。

鶴硯忱看著手中的密信,燭光映著他俊朗的側(cè)臉,明明滅滅的光亮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感受到殿內(nèi)陡然冷下來的溫度。

季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著桌上的茶盞空了,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添一點,陛下從一個時辰前收到這封信就開始不對勁了。

季明心知肚明這信上都是關(guān)于鈺妃娘娘的事情,當(dāng)初鈺妃進宮時已經(jīng)派人打探了一番,卻沒想到還有遺落的事情。

鶴硯忱眸色晦暗不明,短短的一頁紙他已經(jīng)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朝夕相伴,共處五載。

呵。

他與月梨相識的時間都沒有五載。

可在他之前,竟然已經(jīng)有一男子與她朝夕相處了五年的光陰。

鶴硯忱不住摩挲著手上的板紙,內(nèi)心想要sharen的沖動已經(jīng)抑制不住了。

月梨從未與自己談及過此人,她心里作何想?

是否還對此人念念不忘?所以今日在聽到容婕妤說起時才會失神,在自己問起時才會顧左右而言他。

該死。

真的該死!

鶴硯忱猛地站起身,把正端著茶壺想要來給他添茶的季明嚇了一跳,手中的茶壺也跳了跳,他連忙抱緊,才免于摔在地上。

“陛下?”

鶴硯忱握緊了拳頭,他目光陰沉:“太后的賞梅宴設(shè)在兩日后?”

“是,方才太后身邊的楊嬤嬤來過,問陛下到時候可要去。”

“朕去作何?”鶴硯忱沒忍住嗤笑一聲,“朕去了,她還怎么和那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

“派人給朕盯著,朕要知道那日鈺妃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一字一句都不準(zhǔn)遺落。”

季明膽戰(zhàn)心驚地應(yīng)了。

鶴硯忱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知道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就算他恨不得把那野男人五馬分尸挫骨揚灰,但也不能是現(xiàn)在。

至少他死之前,不能讓月梨對他還存留著任何美好的回憶。

*

寢殿中,月梨有些坐立不安。

快到亥時了鶴硯忱沒回來,久久不見人來,她忍不住有些急躁:“陛下怎么還沒回來?”

連翹出去打聽了下,回來道:“小德子說陛下還在書房接見大臣,今晚約莫是不能回來了,讓娘娘早些休息。”

“什么大臣呀?這么晚了還來打擾陛下...”月梨悶悶不樂,“他自己怎樣不要緊,可不能把陛下的身子熬壞了...”

一個人躺在偌大的龍床上,月梨有些孤枕難眠。

自從來了溫泉行宮,兩人每日都是同衾而眠,今日身邊沒有人,月梨算是體會到了獨守空房是什么感覺。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趿上鞋子就想跑去書房找鶴硯忱,但是被小德子攔住了:

“娘娘,陛下剛囑咐了讓娘娘早些休息,今兒陛下實在是忙,著實沒空陪娘娘就寢了。”

月梨怏怏不樂地回了寢殿,她躺在床上抱著鶴硯忱的枕頭,嗅著上面的熟悉的氣息,才覺得稍稍心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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