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晏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細細看著她手上的指頭,半晌,眉峰蹙著問她,“怎么弄的?”
喬秧手指纖長,削蔥根似的白嫩,在燈光的照耀下,血管都看得清楚。
突然被抓住手,喬秧碰到他掌心的冰冷,有種觸電的感覺,大腦頓時空白了。
“我問你手指怎么傷的?”傅斯晏又問了一遍。
“就是拍蒜的時候不小心劃了道口子,就用創可貼處理一下。”喬秧臉有點紅,尷尬地笑了笑,“不過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傅斯晏深深凝了她一眼,轉瞬,放開她的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就要打給沈謹,喬秧一看屏幕上的電話,立即坐到他身邊去,搶了電話掛斷。
傅斯晏哪里肯?
“你受傷了,需要處理。”
“傅斯晏,這是小傷!不需要沈醫生專門跑一趟的!”喬秧心想,只是劃了道口子,就要醫生來家里一趟,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他不是外人。”
言下之意是,隨叫隨到根本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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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是沒必要,我已經用碘伏消毒過了,創可貼包好了,一兩天就沒事兒了。”喬秧說,“這些小傷根本不算什么,以前我打工的時候練刀工,不知道傷過多少次,最慘的時候菜刀差點剁在自己腳背上呢!傅斯晏,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啊,沒那么嬌氣的。”
傅斯晏聽著喬秧的話,沒有覺得無所謂,反而更心疼,她以前到底吃過多少苦?女孩子就該嬌氣的養著,一點傷都不能有,她竟然如此云淡風輕的說沒什么。
“你現在有我,可以嬌氣。”傅斯晏大概就是從那一刻起,在心底打定主意,從今以后,不允許喬秧吃一點苦,受一點傷。
喬秧被他突如其來的安慰弄得眼眶酸澀。
傅斯晏總是這么不經意的給她感動。
喬秧心里砰砰砰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傅斯晏,濕潤了,一雙眼睛變得愈加清明,如同初夏的湖面。
“傅斯晏,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句話,很像是表白?”喬秧心虛地打破尷尬。
傅斯晏卻是一本正經地說,“你想的美。”
“還不允許我開個玩笑了?”喬秧故意用笑掩飾內心的波瀾起伏,“我可不敢忘了咱們是最佳拍檔!”
是啊,她真是想得美。他怎么會跟她表白呢?
傅斯晏輕輕扯了扯嘴唇,并不多言,只是嗯了一聲。
他不確定喬秧到底在想什么?她一次次的提醒他他們的關系,他很不開心。
這女人是傻么?
難道她一點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他傅斯晏什么時候對一個女人這么遷就過,這么上心過?
傅斯晏覺得,喬秧真是個蠢女人!
還是個沒勇氣沒膽量沒眼光的蠢女人,就他這么拋出橄欖枝,要換了別的女人,早撲上來把他吃干抹凈了,可喬秧呢?還無動于衷呢。
你說氣人不?
可傅斯晏同學你憑什么生氣呢?人家女孩子話都問出來了,你卻死不認賬,難道大聲說一句我喜歡你,要你命?
真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