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入眼的陽光喊醒沉睡的夢,喬秧伸了個懶腰,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從沙發上坐起來后,喬秧下意識地看了眼大床上,發現傅斯晏竟然還沒起來!
傅斯晏一向早起的,每次喬秧起床下樓,他早就坐在餐廳看數據了,今兒個竟然還沒起來?
大概是累了吧,難得賴床一次,喬秧生怕自己吵醒他,躡手躡腳地去了浴室洗漱,電動牙刷都不敢動,換成手動檔。
等她化好妝出來時,傅斯晏還睡著。
喬秧想了想,輕輕走到床沿邊,蹲下身子扯了扯他的被子,溫聲細語地說,“傅斯晏,起床啦。”
傅斯晏悶哼一聲,并未醒。
喬秧以為他賴床呢,又扯了扯被子說,“你不要上班么?會遲到的哦?!?/p>
傅斯晏聽得見喬秧在叫他,可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頭很沉很沉,渾身都在燃燒,他一絲力氣都沒有。
喬秧沒得到反應,伸手去拉他胳膊,隔著衣料觸碰到他手臂的瞬間,喬秧愣了愣,乖乖,怎么這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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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秧頓時感覺事情不妙,坐到床邊,伸手去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滾燙!
傅斯晏發燒了!
喬秧立即跑下樓,在儲物柜里找出額溫槍,又蹬蹬上樓。
喬秧拿著額溫槍回到臥室時,滿頭是汗,她隨意用衣袖擦了擦,趕緊對著傅斯晏的額頭測量,好家伙,都快四十度了!
昨晚還好好的,怎么燒成這樣?
喬秧翻出手機,先給沈謹去了個電話。
這會兒沈謹剛下夜班,接到陌生來電,他直接掛斷了。
喬秧先發了條信息過去,“沈醫生您好,我是喬秧,傅斯晏發高燒,您能來家里一趟嗎?”
沈謹剛坐進車里,看到短信,立即給喬秧撥過去,專業地問,“現在多少度?”
喬秧回答,“三十九度八?!?/p>
“發冷嗎?”
“暫時沒有?!眴萄砩焓置嗣乃?,嘆氣道,“衣服濕透了?!?/p>
“聽我的,你現在先幫他換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然后找一塊毛巾,冷敷在他額頭上,先物理降溫,我馬上過來?!鄙蛑斀淮馈?/p>
“好的,沈醫生,拜托您快點?!?/p>
“好?!?/p>
收線后,喬秧立馬去衣帽間找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出來,又去浴室打濕了毛巾,準備先給傅斯晏擦擦身體的汗,再換衣服。
可走到床前,喬秧犯難了……要給他換衣服,首先得脫衣服吧?
傅斯晏啊傅斯晏,你怎么偏偏在嵐姨不在家的時候病倒了呢?
不管了!他現在是病人!管不得什么非禮勿視了!
喬秧擼起袖子,坐到床頭去,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傅斯晏抱了起來,躺在她懷里,熱氣騰騰的身子,像是剛從蒸籠里拎出來似的。
“傅斯晏,你衣服濕透了,我現在要幫你脫掉,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嗎?”喬秧商量的口吻說。
奈何,傅斯晏燒的暈呼呼,不省人事,哪里能回應她。
喬秧撇撇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千萬別醒來了說我吃你豆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