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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何為真要動手把她扔下車,喬秧慫了,不敢再多說,迅速拉開車門下去。
等她站穩(wěn)后,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一抹煙塵,迷了喬秧的視線,等喬秧再定睛細(xì)看時,車子早沒了蹤影。
跑得夠快!
喬秧確定傅斯晏生氣了,可到底想不明白,傅斯晏生氣什么?
有什么好生氣的?
難道她哪里說錯了么?
喬秧百思不得其解。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叫她下車了!
真是個性格古怪的暴君!
車上。
傅斯晏的臉色一直沉著,黑得能滴水。
何為和司機(jī)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卻不敢言,兩只只能在車?yán)镅b作會呼吸的化石。
傅斯晏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吧,瘋了才會在安排了那么多保鏢同去的情況下,還擔(dān)心她吃虧受傷。
放棄了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讓林舟去主持,臨時改道去醫(yī)院,只為腦海中閃過那晚撿到她渾身是傷的畫面,以及她在睡夢中的囈語說怕被人欺負(fù)。
該死!
新婚第二天,她竟然就在期待離婚了?
呵!
不知好歹的女人!
……
喬秧被傅斯晏扔在半路,站了好久才打到車。
上車后,她本想回別墅的,可方才情緒太激動了只忙著對喬振華發(fā)泄,還沒來得及好好跟媽媽說話,于是,喬秧又折回了青山療養(yǎng)院。
病房里靜悄悄的,精密的檢測儀器聲音清晰可聞。
顧靜怡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行尸走肉般,喬秧看著就心疼。
“媽媽,對不起,讓您受苦了,您原諒我好不好?”
“媽媽,我結(jié)婚了,他叫傅斯晏。雖然他跟我沒見過幾次面,但是對我挺好的,你瞧,他把你從喬振華的虎狼窩里救出來,又給你換了特護(hù)病房。”
“媽媽,您不用擔(dān)心我,雖然傅斯晏性格有點(diǎn)怪,但是一個特別有孝心的人,總讓我覺得很安全,有依靠。”
“媽媽,我以后不是一個人了?!?/p>
喬秧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可無論她說什么,床上的顧靜怡,毫無反應(yīng)。
但喬秧確信,這些話,媽媽一定聽進(jìn)去了。
喬秧就這樣呆到了傍晚。
待她回到別墅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見喬秧從外頭回來,嵐姨連忙丟下手里的事情,關(guān)心道,“小姐,您去哪兒了?昨晚喝那么多酒,頭還疼不疼?”
喬秧搖搖頭,“不疼了,謝謝嵐姨?!?/p>
“昨晚你回來吐了少爺一身,換了別人弄臟少爺?shù)囊路贍斣缋做鹋?!”嵐姨笑吟吟地說,“小姐,少爺是真真疼愛你!”
“我吐了傅斯晏一身?”喬秧皺眉。
“是啊,少爺還照顧了你一夜!”嵐姨拉著喬秧的手,溫聲說,“小姐您以后別喝這么多酒了,少爺會擔(dān)心的?!?/p>
喬秧被嵐姨說得有些尷尬,點(diǎn)點(diǎn)頭,“嵐姨,我知道了。傅斯晏回來了么?”
“還沒呢?!?/p>
“哦。那我先上樓了。”
“好的小姐,一會兒我叫您吃飯。”
事實(shí)上,傅斯晏這一夜都沒回來。
新婚第二晚,丈夫夜不歸宿,這個問題擱哪家新娘子都會在意,偏偏喬秧覺得沒關(guān)系,反正他們是契約結(jié)婚,傅斯晏只是他名義上的“老公”,她沒有資格去過問傅斯晏為什么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