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男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林鐘意將自己的大半張臉都躲到了被子里,臉悶得更加紅了。此時此刻女人軟綿綿的聲音沒有一點攻擊性,嫩得要掐出水來,“什么你的我的!莫名其妙哦。我要睡覺了,明天早上要早起的。”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她從未有過,也不敢確定,需要睡覺逃避來冷靜一下。
付斯禮啞笑一聲,將懷里的女人攬緊了些,關燈。
看上去炸炸呼呼脾氣炸毛的大小姐其實純情得和張白紙一樣,付斯禮一直都知道,很久之前就知道。
很容易就臉紅,害羞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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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林鐘意回國后起得最早的一回,被大冬天早上六點的鬧鐘吵醒,林鐘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催命鬧鈴了,原本就不小的起床氣在她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嗚嗚,好困。”林鐘意小可憐似的抹著眼淚,在男人懷里哭唧唧地不肯起來,“付斯禮我想睡覺呢。”
她摟著付斯禮的脖子不肯松手,腦袋瓜還不停地朝著男人溫暖的胸膛蹭,嘴巴無意間就貼著男人胸膛上的精壯的肉。
一時間,付斯禮竟不知道這個起床到底是在折磨誰。
但見林鐘意起床氣如此之大,付斯禮慶幸還好自己昨晚就想著林鐘意明天出發(fā)時間早,估計第一天跑來跑去累,不由心疼,就只是抱著女人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沒折騰她。
她太過于嬌氣了!
“我抱你起床好不好?”付斯禮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帶孩子哄娃的感覺。
林鐘意躺著的時候跟個強力八爪魚似的黏在男人身上,付斯禮好不容易將女人抱起離開床后,林鐘意又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男人身上,兩條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兩條細腿盤在男人腰間。
女人的腦袋貼著付斯禮的肩膀,嘴里嘟囔著,眼皮一直沒睜開。
直到付斯禮托著女人的大腿根,將林鐘意放到了洗手臺上,把電動牙刷送到女人嘴里,拿熱毛巾給女人敷了臉蛋。
林鐘意終于睜開了眼,起床氣發(fā)作也算到此結(jié)束,不黏著男人了,好像剛才的哭包不是她一樣。她現(xiàn)在處于一個身體軀殼醒來,靈魂還沒有醒來的狀態(tài)。
洗漱,穿衣服、化妝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直到吃早餐,林鐘意還有點不清醒。
付斯禮有點擔心林鐘意出去了到底能不能生活自理,同時他也很難想象林鐘意這樣的嬌氣包是怎么把讀研究生的苦吃過來的。
“林鐘意你真的可以嗎?”
林鐘意略懵,搖了搖腦袋再次把瞌睡蟲趕跑,很努力地瞪大雙眼,“我沒問題,我可以,就是好久沒早起還沒適應過來?!?/p>
說實話,她在床上糾結(jié)起來還是不起來的時候,真的矯情勁上來了,就在想自己明明可以當個花瓶付太太,不結(jié)婚也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林小姐,干嘛要遭受這種天還沒亮就要從被窩里爬出來的痛苦。
“付斯禮,要我什么都不會,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擺爛大小姐,你當初會跟我結(jié)婚嗎?”林鐘意拿著一小截玉米一粒一粒地吃著,還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