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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扭曲著掏出那枚碩大的戒指,威脅道:“放了瑤瑤,我就把這個戒指換給你,不然你就看著他被扔進(jìn)下水道把!”
我看著那枚戒指,好像又看到了火光沖天之下。
那個五歲瘦弱的小男孩攥著我的衣袖,催促我:“媽媽,媽媽你快跑,和爸爸好好活下去”
他在我懷中慢慢失去生息,我的心臟也在那天死了一半。
而在今天,顧明川拿著兒子骨灰煉出的戒指,威脅我放了另一個女孩兒時,我另一半的心,好像也死了。
不愧是我愛過疼過的人,也傷我最深。
林瑤我是不可能放的,我給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伸手過去搶,可卻被顧明川搶先一步,一個閃身把戒指拋向空中。
他槍法極好,“砰——”的一聲槍響,那鉆石炸的粉碎,飄飄揚揚的白色碎屑落到我頭上。
顧明川有些心虛的看著我:“這這是你逼我的!趕緊放了瑤瑤我說了,有什么事兒沖著我來!”
我揚起手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不可能,你就看著你的瑤瑤慢慢被折磨死吧!”
“動手!”我對著手機里喊,大屏幕上的人立刻動了起來。
一把精致小巧的手術(shù)刀,劃上林瑤的皮膚。
林瑤的尖叫瞬間在那個破舊臟污的小手術(shù)室里響徹。
“蘇年,你不得好死!”她也看到了身側(cè)的攝像機,對著鏡頭嘶吼著尖叫。
我對著手機喊:“還不找人來救你,你可真的要死嘍,你以為你的明川哥哥還能救你嗎,他現(xiàn)在在婚禮現(xiàn)場和我結(jié)婚呢。”
顧明川沒聽出來我是什么意思,他眼神焦急著:“蘇年,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她身邊除了我沒人能救她,這樣你放了她,我再給你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好不好?”
他咬牙心疼著,這個禮物確實十分誘人,現(xiàn)在我和顧明川的股份時對半分。
在公司里能分庭抗?fàn)帲魇慵阂姡绻俳o我百分之十,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wù)甚至決定性的方向,可都由我來做主了。
他自認(rèn)為這個補償很劃算。
可我卻冷哼一聲:“顧明川,你真是老糊涂了,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還沒發(fā)現(xiàn),你的公司資金和人力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問題,最近半年都在虧損,你沒想過為什么嗎?”
顧明川心中有些不祥的念頭,但還是嘴硬著說:“大環(huán)境不好,做生意起起落落很正常。”
“你別自欺欺人了,半年前也是林瑤出現(xiàn)的日子吧,從那天開始你去過公司幾次?下屬找你匯報,不是被林瑤叫走,就是被她纏著沒把心思放在公司事務(wù)上。”
“沉浸在你的溫柔鄉(xiāng)里,被豬油昏了頭,連公司進(jìn)內(nèi)鬼了都不知道!”
顧明川這次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小幅度搖著頭:“不可能吧,他們都告訴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