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堅信不會有人喜歡上虐待自己四年的人。
如果有,就是對方身心受創,對自己生出不正常的情感依賴。
長達四年的折辱、虐待、否認和負面情緒輸出,讓對方產生自我保護機制。
為了緩解恐懼和不斷累積的失望,從而無意識為她的立場做“辯護”,認同她灌輸給自己的價值觀。
甚至產生“和她是一類人”的錯覺,以此逃避被傷害的痛苦。
這是典型的心理扭曲。
說白了,她加注在對方身上的痛苦,有朝一日也會無形地返還回來。
就比如,五年前的囚禁,逼迫她成婚。
以及如今用她妹妹的命來逼她現身,不都是她種下的“惡果”?
明明很簡單的事卻擰巴著復雜化,讓對方不痛快,更讓自己難受不已。
見她面色凝重不吭聲,綾羅心一橫,打算道出往事。
“五年前,您他的嫂嫂墜崖之后,他也從那處崖邊跳了下去,這樣的行為,也是對一個人的報復嗎?”
“你說什么?”
喬嘉茵驟然抬眸,瞳孔震驚,“五年前,他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綾羅點了頭,提起那段往事面色哀戚。
那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的傷痕。
“你們議論了什么?”她問。
“議論阿喬離世前,曾表現得好像知道自己要離開一樣,不斷跟我和春嬸兒交代‘后事’。”
綾羅眼底含著水霧,緊緊盯著她看。
現在終于意識到,那些看似令人不解的舉動并不奇怪。
就是主子意識到自己“死期將至”,在跟她們告別。
雖然不明白這背后到底是為什么,但好在終于重逢了。
“所以喬樓主,您現在還以為,主子對您的心思,就是報復嗎?”
喬嘉茵更亂了,她捏著衣袖不知所措,心底對那人只有一個印象。
瘋子,他真是個瘋子!
“到底是我報復你,還是你在報復我?”
景綻的聲音傳來,她猛地回過頭去看,發現床上昏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后。
正眸色深深凝視著她。
她心底一緊,一時間兵荒馬亂,不知該怎么面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