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一驚,抬手就是一巴掌。
仿佛也是骨子里的本能。
景綻被打得偏過臉,意識開始回攏。
“沒吃飯嗎?”
他嫌對方沒什么力氣,勾著唇角將臉偏到另一邊,“這邊要打嗎?”
喬嘉茵:“”
他是受虐狂嗎?
不過看著眼前這張面帶酡紅的臉,她還真有想打的沖動。
“你給我起來!”她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景綻聽話照做,卻忘了自己手上有傷,掌心按在地上要起身時,才痛得又清醒一些。
喬嘉茵趁他起了半邊身子,急忙推著他坐起來。
男人看著自己被包扎的手,才想起這傷是哪來的。
心底的陰霾一瞬間將他淹沒。
“起來,躺回床上去?!?/p>
喬嘉茵從地上站起來,準備扶他起身時,發現他望著滲血的掌心呆怔住。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她微微一怔,彎身去瞧他的神情:“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
男人轉眸望來,通紅的眸中浸滿淚水,神情傷痛。
看得人心生動容。
“茵茵”他聲音哽咽著,眼淚洶涌,“對不起?!?/p>
喬嘉茵徹底愣住,直起身有些疑惑地盯著他看。
對方沒有起來,反而緩緩抬頭仰視著她跪下,淚如雨下。
“你你這是做什么?”
她從未見過他哭成這個樣子,看得心底五味雜陳。
“茵茵,是我害死了你。”
景綻聲音艱澀,語氣哀婉沉痛,“我罪無可恕,死有余辜。
你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只求你別再離開我,別不認我?!?/p>
“茵茵?!?/p>
他哭得委屈又傷心,仿佛積壓了五年的情緒終于得以宣泄。
“你說過,你是阿綻唯一的家人,怎么能,出爾反爾?”
“茵茵,”他抱住喬嘉茵的腰,將臉貼在她腰間低泣出聲,“我只有你了”
男人哭得肩膀都在顫抖,引喬嘉茵也紅了眼眶。
一聲聲“茵茵”喚得她心軟成一片。
仿佛回到五年前,他每每犯錯時都像這樣跪在她腳邊。
仰起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溫軟模樣,她心底再大的氣也能消去一半。
這下她可以確定,白日里說的那番話當真刺痛了對方。
景綻為此已經痛疚五年。
她今日卻又親手撕開那道傷痕,將他推入深淵。
這一日他將自己關進屋子里,該是怎樣的自陷自傷,自我歸罪?
對方抱著她哭了許久,直到她衣服都被淚水浸透。
無奈,她只能輕撫男人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背寬解:
“都過去了,你不用那么自責,今日是我不好,不該把話說得那樣極端。
你該好好愛惜自己才對,快起來,我重新給你包傷口?!?/p>
她彎下身子費力將對方從地上扶起來。
但許是男人還未醒酒,踉蹌著坐回床上時,將她也帶著躺了下去。
之后就抱著她昏睡過去,任她怎么打罵都叫不醒。
她半邊身子都被壓住,直到折騰得筋疲力盡,才嘆了口氣放棄掙扎。
無奈,只能等對方翻身時再趁機起來。
鬧了半宿,即便睡了一天的她此刻也困了,之后眼皮打著架漸漸睡去。
抱著她的男人在聽到均勻的呼吸后,緩緩睜開那雙哭得通紅的狐貍眼眸。
盯著她的臉勾起唇角。
題外
好了,景心里最大的郁結算過去了,后面一定要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