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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雞蛋羹,把碗放進水池。
江予和顧蕊到國外以后,我曾經提出希望他們能夠承擔一部分養育樂樂的責任,畢竟只有我一個人,實在有些吃力。
顧蕊一聽就炸了,在電話里吼了我四十多分鐘,說什么她本來打算丁克,都怪我整天催催催,什么她這輩子最討厭就是小孩,我是孩子爺爺,憑什么不養孫子?
其實,是江予不愿意買套,兩個人沒做好措施,結果意外懷上了,他們嫌小孩太麻煩,所以借口跑了出去,把孩子丟給我照顧。
不是要丁克嗎?不是討厭小孩嗎?那我就幫她一把,這胎干脆別生了。
樂樂在我這里待了十天,我對他有求必應,回家以后,江予和顧蕊的漠視令他更加怨恨。
三天后,我得知樂樂“不小心”推了一下顧蕊,顧蕊的孩子沒保住,人還在醫院昏迷。
蘇晚意主動聯系我,說:“江復,我知道你心里吃醋,怨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只要你回來,我可以和祁鶴斷聯,重新和你過日子。”
我當時正忙著和朋友在ktv嗨歌,只覺得對面嘰里呱啦的特別煩,直接把電話掛了。
晚上,蘇晚意又來電話轟炸:“江復,我都親自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作也要適可而止!你兒媳現在躺在醫院里,你這個當公公看都不看一眼,還像話嗎?”
我涮著火鍋,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哪門子公公顧蕊公公是你的老情人祁鶴,關我屁事?她平時舔祁鶴和哈巴狗似的,對我橫眉豎眼,需要人伺候的時候倒想起來我了?你們家臉皮是用長城做的啊!”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當年是犯了點小錯,但你也不至于小心眼記恨到現在吧!”
“牛肉熟了,快嘗嘗,哇,現切的就是不一樣,好吃!咱把那盤鴨血也下了吧。”
“喂喂江復你聽到我說話沒有?你還有臉吃火鍋,我三天三夜都沒合眼了!”
我直接掐斷電話,世界清凈了,只剩下香氣四溢的牛肉火鍋。
我早就說過,我和蘇晚意感情并不深厚,在那個年代搭伙過日子罷了。
她出軌衛祁鶴,我雖然有些難過,但真不至于尋死覓活。
我只關心明天吃什么,地里的收成好不好,兒子的學費攢了多少,爸媽的身體是否健康。
只要不公開撕破臉皮,只要不把臟病傳染給我,管她和祁鶴還是趙鶴許鶴曖昧,我都不在乎,反正名聲掃地的又不是我。
所以,我從來不期待蘇晚意能夠幡然醒悟,痛哭流涕的求我原諒,
任何人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今天是這個,明天是那個,一塊爛抹布有什么好留戀的?
比起出軌,我更恨她的自私與懦弱,狂傲和虛偽的嘴臉,逃避責任,毫無擔當,她甚至吝嗇給予我同等的尊重,我在生活里苦苦掙扎,她在地球另一半和小三歲月靜好。
現在看她過得挺慘,我就開心了。
沒想到,更讓我開心的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