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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位是我未婚夫,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我早就不愛你了,收起你廉價的懇求和原諒,愛去哪去哪,我不愛你,只覺得你臟。”
我的每一句話,都將他凌遲。
“至于原諒”
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道:
“我不會原諒你。”
“不是因為我恨你,而是因為你對我而言,已無關(guān)緊要。恨,也需要投入感情。”
“而你,不配我再浪費一絲一毫。你在我這里,和陌生人沒有區(qū)別。”
說完,我不再看他。
轉(zhuǎn)身走向周敘言。
周敘言拉開門,將我擁入懷中,他沒多問,只是溫柔拍著我的背。
我最后回望一眼。
顧景舟仍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空靈魂的雕像。
在我轉(zhuǎn)身擁抱他人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
他踉蹌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消失在濃重夜色里。
一周后,南城傳來消息,顧景舟在家中打開燃氣zisha,未留遺言。
只在皮夾層里,找到一張我們年輕時在出租屋吃泡面的舊照,照片背面是他飛揚的字跡:
愿與清妍,共赴此生。
得知消息時,我正在為婚禮試穿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我只是沉默了片刻,為那個二十歲時愛過的青年,流了最后一滴淚。
然后,我擦干眼淚,轉(zhuǎn)身笑問周敘言:
“好看嗎?”
他走過來,替我理好裙擺,滿眼溫柔。
“我的新娘,怎樣都好看。”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溫暖明亮。
我的新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