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會一會拔干額。
剛被俘虜幾個時辰的拔干額沒脾氣的躺在干草垛上。
幾個時辰前,他意氣風發,正喜氣洋洋的過自己六十大壽。
一朝成階下囚,卻連zisha的勇氣都沒有。
朱高煦提審拔干額,瞧著眼前暮氣沉沉的老者,神情變得玩味。
“漢王?”
“嗯。”
“我是冤枉的,是王宇他引我入局,慫恿我叛亂。您要明白,我跟著誰不是跟,當然是跟著大明更好。我沒有不臣之心。”
朱高煦有些失望,只當是個什么英雄好漢,原來是個沒骨氣的軟腳蝦。
“說罷,王宇怎么引你入局,他人呢?你和其他土司有沒有勾結?是安南王蠱惑你們的嗎?”
如果說是安南王蠱惑,那問題的嚴重性遠比自己現在看到的情況還要嚴重。
一個人的力量不足為懼,就怕這些有不臣之心的人沆瀣一氣。
到時候不僅影響到孟養司,就連老撾宣慰司也要受到影響。
西南邊疆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您派人打進來的時候,王宇便不知去向。我只和王宇聯系,他是您這邊的人,我沒多懷疑他。所以就我句句屬實。”
朱高煦面色一沉。
“除了王宇,你還和誰有聯系?”
他不覺得僅憑一個王宇,就能鼓動拔干額。
“沒有誰了。”
朱高煦聞言,一臉惋惜道:“真可惜,你沒提供點有用的消息給我。這點東西不足以買你的性命。”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要是死了,西南必亂。”
“本王知道啊。”
亂點好啊,亂點才能重組勢力,才能渾水摸魚,自己的勢力才能安插進去。
朱高煦回到住所,將周通喊了過來。
他若有所思,想找個損失小,收益大的方法穩定局面。
“王爺,白天抓到的那個姑娘,她不肯吃東西。”手下的人前來稟告。
正和朱高煦商量事情的周通,一臉疑惑。
王爺哪來的姑娘?
難道是老毛病犯了?
朱高煦看向前來稟告的屬下,轉頭對周通道:“今天就先商議到這,周將軍多派點人叮囑安南王那邊,有什么情況及時稟告。”
親衛送走周通,回來稟告朱高煦,“王爺,王宇有了消息。”
“他死了。”
死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zisha嗎?”
“不是,被人從后背一劍捅死。”
王宇背后有更大的后臺,眼下事情敗露,他不得不死,那人在王宇身邊安插了眼線,事情失敗王宇必死。
事情遠比他想象中要棘手。
他頭疼,先去看看那位嘴硬的安南王姬。
興許能從她的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朱高煦擺擺手,示意親衛退下。
來到安置女眷的院子,朱高煦直奔阮芳菲房中。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放在桌上,一個都未動過。
“你少假惺惺,你這套對我沒用,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心思。”
“不肯吃東西嗎?”朱高煦挑了挑眉,欺身上前,“再不吃,本王可要親你了。”
“你你”阮芳菲羞紅臉,語無倫次躲閃。
“躲哪你去。”
阮芳菲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朱高煦將人抱了個滿懷。
“本王又救你一次,想要如何謝本王,不如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