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轉身仔細查看秦玫的膝蓋和腳踝。
秦玫嘶嘶地吸著氣,看上去疼到不行。
卻還善解人意地說:“哥,肯定是昨天晚上,我讓嫂子先去休息,我來照顧你,嫂子不高興了。但是我們小時候就互相照顧,長大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傅庭不悅地看向我。
“蘇茵!你至于嗎?小玫好心照顧,你怎么這么不懂事,一天到晚都看別人有問題。”
勸我陪酒的時候還說我懂事,現在我又不懂事了。
“哥,都是我的錯,不要因為我吵架了,我怎么忍心。”
秦玫說完又倒吸一口氣,好像疼得受不了。
傅庭心疼地抱著她,輕聲安撫。
我艱難地站起身,抬起鮮血淋漓的右手。
傅庭原本還想說什么,看到了我滿手的血。
“你你沒事吧。”
大概是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他沒有繼續責問我。
“你就是劃了一下,自己處理一下吧,秦玫傷得比較重,我先帶她去醫院看看。”
說完,傅庭抱起秦玫,就往門口走。
臨走前,他又說了幾句話。
“聽話一點,以后不要再這樣了,你也沒落著好,不是嗎?”
“過兩個星期就是婚禮了,你安分一點。”
我看著一室寂靜,心寒到極點。
這就是你的選擇,傅庭。
既然如此,那我再也不要選擇你了。
你的婚禮和以后,我也都不要了。
我獨自打車去了醫院。
處理完手傷后,直接進了婦科。
原本今天就是預約手術的日子。
本來想收拾行李。
沒想到發生這件事。
也罷,那個家自從秦玫回國后,我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了。
秦玫總有各種理由把她的衣服化妝品包包落在我家。
最后專門收拾出一間屋子放。
又以幫我家清理為由,扔了許多我的東西。
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器械的冰冷觸及靈魂。
我閉上眼,心底一片涼意。
手術很快,再起身,已經感受不到肚子的那個生命。
我輕撫肚子,露出一抹苦笑。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我和傅庭再也沒有以后了。
打開手機,是經紀人和傅庭接連給我發的消息。
“蘇茵,你怎么起訴公司了?”
“蘇茵,有要求可以和我們好好談,沒必要直接鬧到法院里。”
“茵茵,你怎么不在家?每天大著肚子到處跑,消停一點不行嗎?”
我忽視了傅庭發的消息。
卻也疑惑誰替我起訴了公司。
當時事情發酵得很快,我直播簽的公司是傅庭的。
他們直接處理了所有事情,我只是最晚拿到了一個結果。
還得到了一筆需要支付的違約金。
疲憊的身體不知支撐我想太多。
我閉上眼慢慢陷入沉睡。
次日醒來,有個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低頭對著筆記本上忙碌。
旁邊有護工打掃房間,桌上放著保溫壺。
溫馨的樣子和昨晚入睡時的冷清截然不同。
那個男人抬起頭。
“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