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趙端
這位看似賢良、不顯山不露水的皇子,竟在暗中布下了如此深厚的棋子。
“只有這些?”
“沒沒了”江河海絞盡腦汁,“我知道的,真的只有這些了!這些都是三皇子在一次酒后無意中透露的,更深的秘密,他絕不會告訴我!”
“你和他之間,靠什么聯系?信物,還是暗號?”
此話一出,江河海沉默了。
江寒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上前一步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江河海不敢有絲毫反抗。
很快,江寒從他貼身的內襯里,摸出了一塊物件。
那是一枚用上好墨玉雕琢而成的令牌。
令牌正面,雕刻著繁復的云紋。
背面,則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篆體字——“端”。
在“端”字的右下角,還有一個極小的,用陽刻手法雕琢的麒麟印記。
皇子親令!
見令如見人!
三皇子趙端
這下,人證物證俱在了。
“少帥!少帥饒命啊!”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令牌也給你了!求求你,饒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馬,我愿意替您指證三皇子!”
他一邊哭喊,一邊拼命磕頭。
“做牛做馬?”
江寒輕笑一聲,聲音里充滿了譏諷。
“你這樣的人,今天能為了活命背叛趙端,明天就能為了榮華富貴,再從背后捅我一刀?!?/p>
“留著你,我晚上會睡不著覺?!?/p>
話音落下,江河海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他驚恐地抬起頭,瞳孔放大到極致。
“不”
一個“不”字剛剛出口。
江寒動了。
抬起腳一腳踩在了江河海的脖頸上。
“咔嚓!”
一聲清脆至極的骨裂聲響起。
江河海的身體猛地一僵。
生機如同潮水褪去。
江寒緩緩收回腳,看也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礙眼的蟲子。
他拿出一方手帕,仔細擦拭著那枚墨玉令牌,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臟東西。
李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后,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處理干凈?!苯_口。
“是,少帥?!?/p>
李虎躬身領命,“如何處理?”
江寒的目光掃過庭院。
“偽造成內部仇殺?!?/p>
“江河海貪墨軍餉,克扣下屬,府內護衛心生不滿,酒后沖動,持刃行兇?!?/p>
“雙方發生激戰,江河海死于亂刃之下,兇手也當場斃命?!?/p>
李虎的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江寒的意圖。
“少帥英明!”
這個借口,合情合理。
江河海這種貪官,做出克扣軍餉的事再正常不過。
京兆府查起來,只會查到江府內部,無論如何也查不到江寒,查不到北境玄甲軍的頭上。
“把江河海的尸體,拖到他自己的書房?!?/p>
“在他身上多捅幾個窟窿,做成被亂刃分尸的樣子。”
“找幾個死掉的護衛,把他們的指紋印在匕首上。”
“書房里弄亂一點,打翻幾個酒壇,再灑上些酒,偽造出酒后爭執的場面?!?/p>
“至于其他的尸體”
江寒頓了頓,“處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是!”
李虎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