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整天都在他家？”霍庭山問。
中午他就打電話問過保姆，知道霍萌萌出門了，但定位一直在別墅區，便沒多擔心。
晚上下班聽說她還沒回家，一猜就知道她在陳凡這。
“我就是去陳凡家做客，幫他領養了一只小區里的小貓，你別誤會。”霍萌萌趕緊解釋。
“我沒誤會。”霍庭山一改之前的嚴肅，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交朋友，我當然不會管，不用這么害怕。又不是早戀，心虛什么？”
“誰心虛了，我才沒有早戀！”霍萌萌挺起小胸膛，“我覺得陳凡很有才華，想和他做朋友，而且我們還是鄰居，沒事一起玩也沒關系吧？”
“當然沒關系。”
其實昨天，霍庭山就把事情匯報給了在國外的父母，也問過親戚朋友的意見。
霍萌萌已經長大了，不是需要時刻保護的未成年小姑娘，反而比同齡人少了很多社交經歷，比如從沒談過戀愛。
如果她能開始一段感情，哪怕結果不好，也是一種成長。
而且陳凡在他看來，比其他男人更值得信任。
“你可以隨便和陳凡相處。”霍庭山認真地說，“但如果他做了讓你不舒服的事，不用顧慮關系，該斷就斷。要是他敢欺負你，就回來告訴我。”
霍萌萌連連點頭，眼睛彎成了月牙。
今天一整天她都過得特別開心，好像多了一個真心的朋友，比學校里的人更讓人安心。
這一晚，陳凡是和小貓一起睡的。
小貓剛到新環境，剛開始還縮在角落，等陳凡躺到床上，它就偷偷摸摸跑到床尾，鉆進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陳凡怕它悶著，想掀開被子，它又往里面縮了縮。
最后陳凡索性不管了，一人一貓就這么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陳凡收拾好便準備去學校。
剛開車到小區門口，就碰到了霍家的車。
霍萌萌立刻降下車窗，沖他揮揮手，露出貝殼般的小白牙，“你也要去上學呀，真可惜咱倆不是一個學校的，不然還能一起走！”
霍庭山也朝陳凡點了點頭，率先開車離開。
陳凡緊隨其后，到了前面的岔路口，兩輛車便分道揚鑣。
一輛前往星藝學院，另一輛前往第一藝術學院。
陳凡將車停在車庫，步行前往教學樓。
剛一到，他就感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如果說之前大家是把他當稀罕物，網紅，眼神里帶著敬佩，那現在更多的是八卦和鄙夷，仿佛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這么看著我？”
就在這時，幾個同學從他身邊路過，其中一個女生憤憤地說，“什么網絡紅人，根本就是個渣男！”
旁邊的女生也附和：“就是，可惜了咱們學校的校花，居然看上這種人。”
陳凡確定她們是在說自己。
雖然沒點名道姓，但眼神和語氣都直沖他而來。
他立刻上前一步，“你們剛才是在說我嗎？我怎么就成渣男了？”
沒想到陳凡會直接上前質問，兩個女生先是慌了一下，隨即又鼓起勇氣。
“我們說的是事實，有什么不能說的？”
最開始開口的女生掐著腰，冷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張紫靈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