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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硯南見她瘦的骨頭都突出來了，滿眼心疼。
他拿出她最愛吃的蛋糕放在桌上，“吃點吧，太瘦了。”
“把你的臟手拿開！”蛋糕應聲落地。
沈清歡根本不想看見他，現在只覺得惡心想吐。
要不是他從前的縱容，怎么會讓沈皎皎越來越變本加厲，她又怎么會害死祖母！
此刻的她只想讓面前的人也得到報應。
“你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好嗎？”席硯南知道她在恨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前來看望。
哪怕這次會有來無回。
他看著沈清歡微微隆起的孕肚，心中涌出幾分酸澀，要不是沈皎皎從中作梗，他現在也會成為沈清歡的丈夫，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趕緊滾！”沈清歡翻身背對著他，她現在沒心思報復他，等她恢復就是他死期。
“你怎么還敢來！”
秦牧野只是繳費的功夫，再回來就又看見這個狗皮膏藥黏在沈清歡身邊。
他一把將人扯出病房，抵在墻上，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要是真的想讓清歡好好恢復，就別在來打擾她！”
被戳中心思的席硯南垂著頭，不甘心地往病房里看了眼，最后才點頭，“我不會再來了。”
不知道沈清歡聽沒聽見這句話，她翻身坐起來看向門外，眼底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等沈清歡調養好身體出院，第一時間將席硯南約出來見面。
“這還是你第一次約我出來。”他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特意準備了禮物，一條昂貴的祖母綠寶石項鏈，是他跑了多個拍賣會才拿到的。
項鏈被放到面前，沈清歡看了眼就想起曾經，心中鈍痛。
以前她也有些相似的項鏈，從小就掛在身上，據說是出生那天，沈建國親自求來的。
即便后來沈建國不再疼愛她，她也當條寶貝似的貼身帶著。
可就是沈皎皎看中了項鏈，搶奪不成，就讓席硯南帶保鏢將她打的昏迷不醒。
從那之后，項鏈就不見了。
“你拿走吧，我不需要了。”沈清歡將項鏈推回去，“我不會收你的任何東西，我都嫌臟。”
她看向席硯南，“我也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求得你的原諒。”
手被握住，她清楚地看到他手腕和心口都紋著她的名字。
可笑！
她強忍著諷刺的沖動，將手抽出來，認真的詢問，“任何代價嗎？”
“任何代價！”
等沈清歡從咖啡館走出來，看到他還在認真思考她的提議。
秦牧野的車停到身邊，“上車吧，帶你去吃新開的餐廳。”
很快，她就收到了席硯南的短信。
“我愿意。”
“什么事這么高興？”秦牧野感受到身邊人的喜悅，也露出笑容，“只要你能開心，我就開心。”
“天大的好事，晚上你就知道的。”
她慢條斯理地切下塊牛排塞進嘴里，極其優雅又緩慢地咀嚼著。
多年來堵塞在心里的巨石好像忽然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