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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晚被凌淮舟帶到了宋國城郊外的一處山林里。
這里算得上是宋、凌兩國的交匯處,雖然翠山綠水,可人煙稀少,連個村莊都沒有。
但凌淮舟卻在這里建出了一棟與過去一模一樣的農舍小
屋,連圍在屋外的籬笆都和宋如晚當年住的那間如出一轍。
宋如晚翻身下馬,她望著眼前的農舍皺緊了眉心。
凌淮舟則是非常期待地打量著她的臉色,他輕聲說:“晚晚,這是我特意送給你的,我知道你也很懷念過去,但你畢竟是宋國的長公主,不想離開自己的故鄉也是情有可原,我們可以先在這里生活,等你愿意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凌國。”
可宋如晚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悅。
這和凌淮舟期盼的結果不同,他本以為這間農舍會勾起宋如晚的甜蜜回憶,但她的表情只有不耐,甚至反問凌淮舟,“你想玩過家家是嗎?好,我陪你,陪你到你滿意為止。”
她推門走進農舍,找到角落里坐下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凌淮舟。
凌淮舟愣了愣,他臉上閃過落寞的神色。
宋如晚靠在木板上閉上眼,她顛簸了一路,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她發現木桌上擺好了凌淮舟打獵來的魚和野果,還有花茶。
曾經生活在農舍里的時候,他也會時常為她準備這樣的早餐。
那時的宋如晚開心不已,可如今看見這些,她碰都懶得碰。
到了晚上,凌淮舟會從河邊為她捉來螢火蟲,還給她親手編制出竹條小燈籠。
宋如晚仍舊沒有回應,她背過身去,不理會凌淮舟。
又過了一日,凌淮舟把刻出來的石頭手鏈都擺滿在宋如晚枕邊,那些都是她曾經最喜歡戴在手上的樣式。
但現在不同了,宋如晚抓起來扔出窗外,丟進了河里。
凌淮舟不懂宋如晚為什么變了,她以前明明喜歡得不行,為什么如今連看一眼都覺得多余?
當凌淮舟拿著釀出的漿果茶來到宋如晚面前時,看的是連續五日不吃不喝、用絕食來抗議的蒼白的宋如晚。
她消瘦、虛弱,卻始終不肯吃一口他帶給她的食物。
“晚晚,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這比殺了我還要難受!”凌淮舟哀求宋如晚能吃席一些飯菜,“只要你吃東西,要我做什么都行!”
宋如晚這才緩緩地睜開眼,她平靜地說出,“真的嗎?”
凌淮舟點頭道:“真的,我發誓?!?/p>
宋如晚沉聲道:“讓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這話如同鋒利的利刃,狠狠地剜在凌淮舟的心口。
他紅了雙眼,卑微地向宋如晚尋求答案:“晚晚,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