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江淮安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江氏交接的前一晚,他才給我發(fā)了條短信:“你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可第二天,他在機場等了一上午,沒等到他想等的人,也沒等到回信。
他盯著石沉大海的對話框,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
除了煩躁,還有股莫名的不安順著脊椎往上爬。
楚南音從來沒有不回他消息的先例。
他按捺住自己打電話的沖動,給助理撥了過去:“查一下夫人的行蹤,看看她今天幾點的飛機,把行程發(fā)我。”
助理的回復來得很快,卻像盆冷水澆在他頭上:“江總,夫人沒有今天返回帝京的航班記錄。”
江淮安捏著手機的手指猛地一僵,眉間瞬間擰成結,直接撥通了我的號碼,語氣里滿是不耐:
“楚南音,你到底在鬧什么?馬上買機票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傳來一道陌生又冰冷的聲音:“你是x的丈夫?”
“x”這一個字,讓江淮安從頭涼到腳,聲音都開始發(fā)顫:“你是誰?”
“我是組織的戶籍負責人,這部手機馬上要銷毀,沒事就掛了。”
“別!別掛!”江淮安急得嘶吼,“南音在哪里?你告訴我!”
“抱歉,我沒有權限透露。”話音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江淮安整個人都在抖,眼睛紅得嚇人,手指好幾次按錯號碼,才撥通了楚依的電話。
楚依是和南音一起脫離組織的,也是南音最信任的人,她一定知道。
“楚依,你知道南音的下落嗎?”
楚依的聲音滿是疑惑:“江總?你們沒在一起嗎?南音說要跟你移民海外,難道中間出了岔子?”
江淮安一下就聽出不對勁,抓住重點:“出岔子什么意思?”
楚依也察覺到不對,語氣瞬間嚴肅:
“組織三個月前找上了南音,她怕你擔心,沒跟你說,只偷偷做了移民計劃想躲過去,現在看來,你根本不知道這事所以她的移民計劃失敗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回憶突然沖破堤壩:
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楚南音突然挽著他的胳膊撒嬌:“老公,我們去海外定居吧,國內我待膩了。”
他當時正和夏婉兒打得火熱,起初是拒絕的,后來耐不住南音軟磨硬泡才妥協。
可他轉頭就把南音要移民的事告訴了夏婉兒,才有了后來的車禍。
是他,親手斷了南音的生路。
他曾發(fā)誓要護南音一輩子,愛南音一輩子。
可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南音回來,無論用什么辦法。
“組織為什么找上南音,她不是脫離組織了嗎?”
楚依聲音艱澀:
“據說組織接了個棘手任務,派去的人全沒回來,又不能違約,就想起了南音,你知道的,她以前是組織里最厲害的精英。”
“幫我找找她。”江淮安說:“求你了。”
電話掛斷時,夏婉兒正好從車上下來:
“淮安,你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