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身后的律師團隊走上前,向江家眾人遞上了一份資產凍結令。
我的首席律師,冷靜而專業地宣布:
“根據宋沁雅女士提交的全部證據,江家所有相關資產即刻起進行凍結,以配合后續調查。”
整個走廊,瞬間鴉雀無聲。
江辭,他的母親,他所有的家人,全都石化了。
江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唇都在顫抖。
“是你?”
“是你做的?!”
我從長椅上緩緩站起身。
這些天來的疲憊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冰冷的笑意。
“江辭。”
我看著他徹底失去血色的臉。
“我給過你十年青春,也給過你無數次機會。”
“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在他面前溫順了十年的我,會親手把他送進地獄。
江家一夜傾覆。
江辭被捕的消息席卷了整個商界。
新聞鋪天蓋地,那個曾經被媒體追捧的“英雄父親”,轉眼就成了階下囚。
許明月是個聰明人。
她發現江辭這座靠山倒了,立刻撇清關系。
她甚至主動召開了記者會,在鏡頭前哭得梨花帶雨,聲稱自己也是被江辭蒙騙的受害者,對他所謂的私生子一事毫不知情,只是出于同情才照顧朋友的孩子。
真是可笑。
我兒子康復出院那天,陽光正好。
我帶他住回了宋家的莊園,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莊園的安保等級被我提到了最高。
江辭被保釋了出來,等待開庭。
失去了所有光環和財富,他像一條被扒了皮的狗。
他瘋了一樣地找我,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一概不理。
最后,他找到了宋家莊園。
他在莊園門口跪了一天一夜,額頭都磕破了,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管家幾次試圖將他轟走,他都賴著不肯離開。
我透過監控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內心毫無波瀾。
第二天,我出門辦事,他的車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沖下車,不顧保安的阻攔,瘋了一樣撲過來,抓住我的褲腳。
他跪在地上,仰著頭,哭得涕泗橫流。
“沁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看在陽陽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低頭看著他。
這張臉曾經是我全部的愛戀和夢想。
現在,我只覺得厭惡。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旁邊的保安招了招手。
“這里有條瘋狗,影響市容。”
“處理掉。”
我的聲音很平靜,不帶一絲溫度。
保安們立刻上前,把他從我腳邊拖開。
他還在絕望地喊著我的名字。
“宋沁雅!宋沁雅!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坐進車里,后視鏡里,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我面無表情地對司機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