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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見狀,心中竊喜。
她強忍著摔疼的膝蓋,似乎已經認定了男人就是夏流螢請來的托,“紀總,夏流螢找了個人來騙你就更是證明她心里在意!否則怎么會大鬧我們的訂婚現場呢?你可千萬不能再這個時候低頭了!剛才我看暈了是假,故意讓你去找她才是真的呢!”
白柔的話如同催眠般,不斷加固著他內心的猜想。
“想用這種方式逼我低頭?夏流螢,你太小看我了!”
紀遠川冷笑一聲,“既然你想玩!我陪你玩到底!”
他對身邊的手下吩咐,“去把歐文博士,還有她母親的病房住址發給我!”
一直到了深夜凌晨,助理訕訕趕來。
“紀總夏小姐的母親她一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紀遠川蹭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去世?你開什么玩笑?”
助理畏怯的解釋著:“我已經去醫院確認了也去了墓地看過了。夏小姐的母親,確實已經去世了!”
紀遠川只覺得五雷轟頂。
“你給你付那么多錢讓你照顧她母親,你是干什么吃的!”
暴怒的紀遠川抓起手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向歐文博士。
歐文博士捂著出血的傷口解釋,“是你讓我去照顧那個白柔!等到趕回去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可能!我讓你過來就是”紀遠川戛然而止。
腦海中閃過當時的情景。
他一直都知道夏流螢對她母親的重視程度。
在聽到白柔提及調走歐文,給她一個小小懲罰的時候他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
可只是一晚而已!
“只是一晚上而已!怎么可能!”
歐文嘆氣,“夏小姐母親的情況本來就不容樂觀,各項數值更是不能出現丁點的差錯。我離開了一晚上。醫院里的醫生根本沒有辦法應對。”
紀遠川踉蹌的后退,一遍又一遍說著不可能。
他曾經答應過夏流螢會永遠照顧好她的母親,可現在她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想到了那晚在酒店門口夏流螢卑微的祈求,求求他救救她的母親,原來都是真的。
他以為那是她為了見他的借口。
他冷嘲熱諷,他縱容白柔的挑釁,他甚至看著她跪在地上哀求都無動于衷!
后知后覺的絕望幾乎要把他徹底吞噬。
紀遠川慌不擇亂的沖到了泳池邊,不顧形象的跳下水將扔下去的木盒撿起,小心翼翼的捧在懷中。
打開,里面的筆記本還是因為浸水徹底損壞。
幾日前,他也是這樣,將夏流螢母親的手鐲狠狠的摔碎
他在夏流螢最需要安慰,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她的心!
難怪她會說出后悔認識他這樣決絕的話!
他錯了,
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