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肖潛一屁股坐下，大聲嚷嚷道：“說吧，大半夜把我喊起來喝酒，出什么事了？”
桌前，已經擺了好幾瓶開過的洋酒，顯然是在肖潛來之前，顧朗就已經喝了一瓶見底，肖潛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大事不妙。
古蘭皺眉，不滿道：“你怎么現在才來。”
“靠，你當我是陪酒的嗎，隨叫隨到。他娘的大半夜的誰不睡覺，今天你要是不說個嚴重事兒，可就對不起兄弟我半夜爬起來。”肖潛抱怨。
顧朗笑了笑，也不說話，沖肖潛舉了舉杯子。
肖潛翻了一個白眼，雖說一上來就是罵罵咧咧火氣十足，但那也是真感情在，很快肖潛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和顧朗重重地碰起。
待一杯酒下肚后，肖潛才正色，一臉嚴肅道：“兄弟，這下你能跟我說了吧。”
“沒什么。”
顧朗愁眉慘重，淡淡吐出兩個字。
肖潛罵了一句，作勢要走，顧朗忙將人拉住，提高了聲音頗有幾分醉酒之意，道：“我馬上要去京都了。”
“為什么？”
肖潛一愣，隨即想起顧家，語氣緩和了幾分，“是不是顧家讓你回去？”
顧朗沒有說話，又開始喝酒。
顧家的情況，肖潛是知道幾分的，但見他愁眉苦臉，也知道事情不會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了。
“難道是顧家出事了？不應該啊，你小叔最近不是過的風生水起么。”
肖潛繼續追問。
“都不是顧家的事，是我個人問題。”
顧朗打斷了肖潛的猜測，垂頭喪氣，“我把我小叔惹了。”
“我靠，不會吧。”
肖潛驚訝地幾乎跳起來，一副到現在你居然還能活著的表情，見此，顧朗苦笑一聲，道：“所以我小叔讓我離開南城，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他，也不知道是顧朗，還是蘇倪。
想起延會上一幕，顧朗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聽到和顧澤宸有關系，肖潛臉色也沉寂下來，認真地坐到顧朗旁邊，道：“你平日里不是和你小叔關系最好，連顧家都不回跑來南城，無緣無故地”
“也是我的自己惹的禍吧。”
顧朗搖搖頭，事到如今，和自己好兄弟還有什么不好說的，沉吟幾秒，又繼續道：“你也別再追問了，若是以后有機會，你自然會知道，今晚我們就喝酒。”
“好。”
肖潛不再追問，主動幫顧朗端起了酒杯，“今晚不醉不歸，就當是為好兄弟你踐行。”
之后，兩人再也沒有多余的話，酒倒是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
到最后，肖潛舌頭都大了，而顧朗則是靠在沙發上，兩眼發直地望著天。
“你說，如果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但她又很值得我去保護她，那我該怎么辦？”
顧朗喃喃，竟是覺得鼻子發酸，有種想哭的感覺。
“不該愛，怎么叫不該愛了？既然是男人，愛的女人需要保護，這都不上前，那還叫什么男人？”
肖潛大舌頭，話也說不清楚，在那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