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洲強硬地將溫淺酥“請”出了咖啡館,隨后干脆利落地遣散了店內的客人,鎖上了咖啡館通往后院和外面的門。
店員一臉懵懂,“洲哥,今天不營業了?今天周末,新品剛上,正是客流高峰的時候,太可惜了吧?”
許西洲檢查了一下門鎖,語氣不容置疑:“有人來找向南麻煩。我不想任何人打擾他,影響他的心情。”
從對面那家空置很久的店鋪被盤下開始,許西洲就注意到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主顧想包下他的咖啡館向男友求婚,請他推薦花店,他才第一次走進了周向南的店。
一聲清脆的“歡迎光臨”響起,他看到了周向南。
他安靜地整理著貨品,微蹙的眉宇間總像是凝著一股化不開的沉郁。
即使他將包好的花束遞給許西洲時臉上帶著笑,許西洲也能看出那笑容背后的勉強。
回到咖啡館后,許西洲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周向南的樣子。接下來的日子里,他莫名地開始關注對面那個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的店主。
他想認識他。
但許西洲明白貿然上前只會唐突對方,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直到那天清晨跑步,他鬼使神差地遇到了在海邊散心的周向南。
這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感覺到周向南真正開朗起來,有時甚至會和他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才隱約窺見對方原本應有的模樣。
許西洲本以為周向南會這樣繼續輕松下去,卻沒想到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打破了平靜。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周向南最初才會是那樣一副沉郁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許西洲絕不會再讓這個女人傷害他分毫。
他絕不允許周向南再次被拖回過去的泥潭。
咖啡館暫時歇業,許西洲帶著周向南來到了頂層的露臺。
他在那里弄了一個小型的玻璃陽光房,里面沒有種植嬌嫩的花朵,而是擺放著各種耐旱、形態各異的多肉植物和造型奇特的仙人科植物,充滿硬朗而獨特的美感。
許西洲想,周向南應該會喜歡。
當周向南看到這片小小的綠色天地時,眼底的確閃過一絲驚喜,緊繃的情緒似乎也放松了些許。
“許西洲,謝了,這里很酷。”
許西洲也笑了,拿來兩張舒適的戶外椅,“你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看慣了精細貨,看不上我這些‘硬漢’植物。”
“怎么會?”周向南的目光流連在那些充滿生命力的植物上,“很多品種我都沒見過。”
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溫淺酥的聲音。
周向南走到欄桿邊,只見溫淺酥竟然還站在咖啡館門口。
她正提高音量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