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冶一下就聽懂了陳太爺的意思。
他叫人撤出大院,最后幾人剛一出門,祠堂的大門立刻就關上了。
林知晚回頭一看,只見“陳氏祠堂”牌匾高懸,兩側的“袖袖清風歸谷來,粒粒情懷束陳家”繁體題字,顯得格外應景。
陳水桃把陳花榮接到了車上,還抱著一個孩子,“我先把孕婦回去照看著,就是我人手不夠用,只能先照顧一個孩子。那哥哥要不然知晚你們兩口子先帶著?”
知晚兩,兩口子?
林知晚都沒反應過來,梁京冶含笑應道,“知道了水桃姐。”
梁京冶看著懷里這孩子,孩子的眼睛好大好大,一直眨巴眨巴看他。
男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起林知晚,“走,上車,我們到城里去買點孩子用的東西。”
看著大家各自歸離,明朗站在原地,不知為何,他低頭看向手腕上,那枚情侶手鐲。
那個孕婦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花榮?
這個名字實在是勾起他太多回憶了。
回到指導員大院,這里每天都有警衛員送飯過來。
面前的兩個菜,一葷一素,色澤很不錯,但是明朗沒有胃口。
他把菜收拾好,放在鍋里,走進自己的房間。
昨天已經把行李放下,只是因為太忙,一直沒有過來收拾。
梁京冶的副官把這個房間收拾地很干凈,明朗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掛在了柜子里。
就在此時,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他。
“明先生是住在這邊嗎?”
“就是從師部回來的明先生。”
明朗走到門口,兩側的警衛員匯報到,“明教授,這位女同志有事要找你。”
陳水桃看上去也挺猶豫的,她對著明朗的臉左看右看。
嘴里嘟囔著:“又像,又不像的”
明朗對面前的女人并沒有什么印象,他知道她應該是林知晚的熟識,但明朗不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
“我是明朗,你找我嗎?”
陳水桃還是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面前的男人。
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博士服的外套,旁邊和一個男人手拉手,還帶著情侶手鐲。
明朗震驚,急忙拿出自己的照片核對。
背面的編碼一模一樣,沒錯,這是當年,他和妻子之間各自保存的那張合照。
“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
陳水桃一五一十地說——
“剛才花榮妹子醒過來了,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當時他們戲班子被沖散了,她去了一個養豬場。”
“豬場的老板叫月花容,妹子以前的名字叫綰綰,薛綰綰,是薛家村的,她傷好了以后,原本是準備回薛家村的,被沙塵暴給刮走了,撞到石頭才失憶的,只記得救命恩人的名字叫花榮,所以當時大家都叫她陳花榮了。”
明朗很激動,握著手里的照片,微微顫抖著。
“是哪里的豬場?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