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梁山?jīng)]好氣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就不能求人家點(diǎn)好?這鉗寶鎮(zhèn)下面十幾二十個鄉(xiāng),還有數(shù)不過來的村子,多多少少都受過人家的恩情,人家是去秘密保護(hù)高等科學(xué)家的,行蹤和目的能被你們知道嗎?”
村民們紛紛不說話了,倒不是打心底里覺得薛梁山說的多有道理。
而是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就是個二流子,一言不合就莽上來跟人干仗的那種。
那他們可不敢瞎得罪。
薛梁山看向林知晚,雖然薛梁山和林知晚之間也是挺別扭的,畢竟之前兩個人吵過架。
但是薛梁山知道林知晚不是什么壞人。
男人皺著眉頭,“行了,你也不用多擔(dān)心,既然塘口都知道這個消息了,估計(jì)梁參謀也就快回來了。”
林知晚點(diǎn)點(diǎn)頭,村里人兵分三路,李三平帶著駱駝車直接上山把最后一批人都搬下來。
而林知晚和陳水桃隨著薛梁山到村子里面去,給徐青蓮看病。
陳家俊帶著人駐守村莊,以防有賊把村子給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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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頭炕沿上,掛著粉頭巾的女人抱著手里的照片,雙目無神,喃喃地說著什么。
自言自語地,旁邊守著好幾個人,連帶著薛明貴在內(nèi),一句話都沒聽清。
男人把之前的草藥拿出來熬好,端給女人,“蓮,該喝藥了。”
徐青蓮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你是誰啊?”
這個問題,自打徐青蓮得病以來,問了沒有一萬回也有八千回了,一天都能問個幾十遍。
但薛明貴始終很耐心地看著她,“我是你老漢,你不記得了?”
徐青蓮狐疑地上下打量男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一連著說,“不可能,不可能!”
薛明貴笑著,“為啥不可能?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那肯定的,早先我家里太祖爺爺都是宮里的御廚,我男人是爺爺特給我挑的,那大高個子英俊郎面的,放在十里八鄉(xiāng)都是排前三!”
徐青蓮嫌棄地看著他,“哪像你呀,眼角的褶子都快跑出來了,我看你比那院子里的樹還老呢。”
薛明貴笑著嘆口氣,“是呀,我是老了,你還年輕著呢。誰說人老了就不能伺候人了?”
“蓮子,我是薛明貴,我心里面稀罕你,稀罕了好多年了。你要是沒啥意見,和我處處看唄?”
旁邊的姑婆是真沒臉聽了,有幾個也是徐青蓮娘家的姐姐,更是沒眼看。
幾個人趁著二老在那膩歪,嗑著手里的瓜子。
“咱哥哥真是把嫂子照顧的不錯,你說哪里見過這么有種的男人。”
“可不是,我們幾個剛進(jìn)來的時候,哪能看出來幺妹兒是個得病的人哦,你看看那布料打扮,比普通的婆娘自己收拾的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