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狗子徹底失去平衡,從樹上掉下來。
而鐵鷂子,爪子借勢在樹干上一蹬,就像跳水運動員似的,垂直扎了下來。
后發,先至。
等臨近地面的時候,翅膀跟尾翼全部張開調整氣流方向,利爪猛地探出一把就箍在了灰狗子的嘴上。
鐵鷂子前面有跟黃鼠狼干仗的實戰經驗,知道對待這種四腳獸的要害在哪里。
第一把箍住灰狗子的嘴,另一只爪子順勢借力下爪,直接抱在了灰狗子的腦門上。
標準版的雙爪箍嘴虎抱頭。
吱吱吱~~~~
尖銳的慘叫聲從灰狗子的喉嚨里發出,它拼命地掙扎想要掙脫鐵鷂子的利爪,但是奈何腦袋被死死地控制住,抬頭都有些費勁,連續蹦高幾次沒有掙脫之后,很快就伏在地上大口喘起了粗氣。
再看鐵鷂子,雙爪死死地箍住嘴巴跟腦袋,翅膀跟尾羽全部張開好似一把碩大的扇子,完美的借助羽毛末端的支撐保持身體平衡。
“漂亮!!逮住了!!”
文東興奮的低吼一聲,快步就往落地的位置跑。
大春兒也跟著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將兜里的滾筒籠子也取了出來。
大春兒也是看的兩眼放光,忍不住感嘆道:“東哥,咱家這鷹,干活兒也太漂亮了,都上樹了,他還能給薅下來,轉著圈兒的逮啊!”
“嘿,這才叫好鷹的能耐!”
文東俯下身一把按住灰狗子的脖頸,另一只手,順勢替鷹捋了下展開的尾巴。
好鷹對自己的尾巴是非常重視的,不是這種挑戰能力極限的獵物,它們大多數時候并不喜歡讓翅膀尖跟尾巴尖兒著地。
有經驗的放鷹把式,也會在各種細節上注意自己獵鷹的大翎,老話說么,放鷹就玩個刀斬斧齊,這說明養工跟放功都牛逼。
經過文東手這么一捋,鷹知道主人協助控制住了獵物,翅膀也收攏起來,立馬低頭開始薅毛。
看鷹下嘴的位置,也是沖著灰狗子的眼睛去的,只不過灰狗子的腦袋比野雞腦袋略大一些,還有眼皮,啄起來不是太方便。
貼鷂子嘗試了一口發現啄不到,立馬就換了臉頰一側的位置繼續下嘴。
灰狗子還在吱吱叫呢,文東將袖子蓋子在鷹爪子上,將換食兒用的那塊肉又放了上來。
“我接著你啊?”
大春兒早已經提前站在了文東身后,還以為跟逮小雞兒似的倒手藏獵物呢。
“不用,你轉過身,把籠子口打開,這玩意兒不留神容易咬著手!”文東提醒了一句。
“奧!”
很快鷹松開了爪子,文東掐著灰狗子后頸皮的位置,單手將其控制住,轉身放到了籠子里。
文東說的一點沒錯,這松鼠看著個頭不小,但是尾巴跟長毛占了大多數,鉆到籠子里,非常輕松。
就這個籠子,保守說塞個三四只松鼠一點難度都沒有。
大春兒隔著籠子,仔細近距離打量起面前的松鼠好奇地問道:“東哥,這一只活的灰狗子,如果去鬼市賣,能值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