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撇撇嘴:“罵啥?罵被扔磚頭砸玻璃啊?”
“嗯吶,別的啥也沒說!估計是怕丟人!”
“愿意罵就罵唄,反正咱不疼不癢的!敢背后再捅咕事兒,我還請他大糞淋頭!
姐,幫個忙唄,把雞籠子拿出來!”
聽到文東讓幫忙,文靜這才好奇問道:“今天逮了多少啊?收獲咋樣?”
“嘿嘿,收獲數量不多,但都是值錢的玩意兒!逮了三只飛龍鳥,還有兩只灰狗子!外加七只沙半雞!”
“呀,這么多!晚上都挑著進城賣了?”
“嗯吶,今天要早點走,我跟大春兒約好了十點鐘從家里出發,然后爭取在鬼市一整晚一直堅持到散攤兒!下午我得補一覺,要不然半夜扛不住!”
“行,你把東西都規整好,剩下的不用管了,回屋休息去,晚上吃飯我喊你!
褲子也埋汰了,回屋換下來,下午我給你洗了!”
“嗯吶,大姐真好!”
“去去去,別在這跟我肉麻!進屋小點動靜,咱爸在炕上睡午覺呢!”
“好嘞!”
......
文東規整好了獵物,然后進屋補覺為晚上做準備。
另一邊,村里其他村民可熱鬧了。
李承田幾乎是公認的靠山屯富戶,晚上被人砸了玻璃,還有小道消息,說李承田被人淋了一頭大糞。
平日里,老李可是挺穩當的那種老狐貍,很少跟人起沖突,現在這種明顯的報復行為,絕大多數人都在猜到底為啥,但是除了當事人,大家各種猜測討論,都說不到點兒上去。
李家。
當院子里,晾衣服的拉線上,李承田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全套行頭,都重新清洗過了掛在那里晾著。
屋里,李承田面色灰暗,坐在靠背椅上皺眉喝茶。
對面,是他的朋友劉國慶。
“老李,你說這事兒,誰嫌疑最大?”劉國慶關切的問道。
李承田嘬了下牙花子搖搖頭:“說不好,我平日里可沒有什么仇家。
無緣無故的,誰能整我啊,想不出來!”
劉國慶看著李承田的反應,沉默了至少十秒鐘。心中暗自嘀咕,這個老狐貍,都這會兒了,還裝傻充愣呢。
“會不會是文家那個二小子?”劉國慶試探性的問。
“不應該是他,我借錢給文家的事兒,從頭到尾都說的很清楚,這可是陽謀。
文東跟文靜,前幾天來我家還錢的時候,還很客氣呢,我讓二娃她媽送到院門口走的!”
“那…你還得罪別人了?”劉國慶繼續問。
李承田搖搖頭:“沒有,我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有利益沖突,我不喜歡跟別人爭執,更不愿意惹事兒!
這事兒我回頭想招兒打聽打聽,老劉你也幫我留意著!
讓我查到誰干的,非得活剝了他的皮!”
劉國慶還繼續慫恿道:“行!我幫你留意!
我覺得文東的嫌疑最大,這小子最近挺能揚巴的,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做這事兒,他有那個膽子,也有這個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