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秋老虎的余威還在,倆人腦門上都冒汗了,但是沒人嫌累,也沒人嫌熱。
等進(jìn)了小樹林,哥倆就這么架著鷹,躡手躡腳的在場子里溜達(dá)尋找起來。
如果這倆人去一處沒有經(jīng)過鷹的生場子,說不定還真能逮幾只沙半雞大小的獵物。
畢竟紫鷂子就算不擅長擒‘大物’,逮沙半雞大小的獵物還是沒問題的。
但倒霉就倒霉在,他們哥倆,帶著鷹來的是一處快被文東的鐵鷂子放爛了的老場子。
能在老場子幸存下來的沙半雞,現(xiàn)在個頂個都是精英。
大晌午頭的,光線極好,雞也都吃飽喝足了不急于覓食,林子里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早早地躲起來了。
哥倆架著鷹在河邊小樹林轉(zhuǎn)悠了大半圈,愣是沒有見到沙半雞的蹤影。
“三寶,你確定這片場子是文東他們來逮沙半雞的場子?
轉(zhuǎn)了大半圈了,咋沒見到獵物啊?這不是耽誤咱們晚上吃雞么?”
李二娃耐心有點耗盡了,忍不住詢問。
“肯定是這里,我大早上跟著過來,看的真真的呢!
是不是晌午頭,沙半雞都吃飽喝足找地兒歇晌了的關(guān)系?再找找看,不著急!”
“行吧,那就再找找看!”
李二娃架著鷹,繼續(xù)耐著性子往前走。
哥倆七繞八繞,沿著石頭堆成的小橋來到了對面,這才發(fā)現(xiàn)了沙半雞的蹤跡。
“聽,前面灌木叢里有沙半雞的叫聲!”三寶拉了拉二娃,小聲提醒道。
李二娃一聽,還真是,點點頭沒說話,架著鷹往前湊。
剛接近到二十多米的距離,還沒看到獵物的影子呢,突然聽到撲棱棱的沙半雞起飛聲音。
七八只的一個小群毫無征兆的從灌木叢底下起飛,各飛各的,四處開花。
一直站在李二娃右手虎口上的紫鷂子看到獵物,在虎口猛地一蹬,朝著激飛起來的沙半雞就追了上去。
這一追,追出問題來了!
文東放鷂子,都是用非常經(jīng)典的扁放姿勢。
這樣鷹出手的時候可以借助主人拋擲出去的加速度,提升狩獵的成功率。
而劉大忽悠手里擺弄出來的鷹呢?
骨架小的紫鷂子,很少有根骨夠硬的鷹能拿來干粗活重活。
更多人玩的其實是一個單毛硬骨,刀斬斧齊。
說人話,就是更看重羽毛的賣相。
扁放哪里都好,唯獨一點就是,如果長時間扁著,手指出汗,容易把鷹背部的單片蓋羽給磨搓‘散了花’,這樣就稍微有點影響美觀。
基于這種客觀考量,劉大忽悠手里的鷹,只在剛下網(wǎng)前兩天扁在手里。
等鷹開了明食兒之后,就一直架著闖臉,架著養(yǎng),架著放。
架著放,前面也提到過,行話叫大搶,也就是讓鷹自己主動出擊搶獵。
如果是逮那種路邊不怕人的麻雀啥的,大搶還是扁放,其實無吊所謂。
但面對這種經(jīng)過鐵鷂子反復(fù)操練幸存下來的沙半雞,就是另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