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哎喲呦,撒手,你撒手......”劉小軍屁股坐在地上,靠臀部跟雙手撐著不停的往后退,嘴里嘟囔著一陣哀求。“服不服?”“服了,我服了!”被薅住要害的劉小軍也不敢嘴硬了,籃子是真疼啊。文東見狀松了手,一手匕首一手短杖指著地上的幾個人:“今天,看你們服軟了,放你們一馬!老子叫文東,家是靠山屯的!啥時候不服,啥時候來找我,隨時接待你們!往后鎮(zhèn)上黑市,不許給我去瞎溜達,讓我再碰到一回,我就默認你卵子不要了,到時候真給你摘了,別怪我沒打招呼!大春兒,走了!”文東放完了狠話,把車子后撐子收起,招呼一聲不緊不慢的單腿兒助跑蹁腿兒上車。等大春兒跳上后座兒之后,文東立馬加快速度,離開了戰(zhàn)斗現(xiàn)場。這次干仗,比前面兩次收拾黃家父子可要危險多了。天色昏沉,視線不好,打別人的同時,也得挨別人的棍子,沒被打倒,跟對方械斗經(jīng)驗少,也不太敢下狠手有直接的關(guān)系。文東載著大春兒,騎車悶頭蹬了至少一里地,這才放緩速度。剛才看起來挺霸氣,其實純靠一口氣頂著呢,文東腦袋上挨了一棍子,血從額頭流下來,都有點瞇住眼睛了。“咳咳,大春兒,你沒事兒吧?”文東咳嗽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來,關(guān)切的問道。“沒事兒,挨了幾下,骨頭沒斷!東哥你沒事兒吧?”大春兒反過來問道。“我腦袋被開瓢了,血糊住眼睛了,車子你來騎!”說話的同時,文東蹁腿下車。大春兒下來,然后打著手電看了看文東的傷勢。“不是太嚴重,頂瓜皮開了道口子,你頭暈嗎?”大春兒問道。“不暈,就是出血了黏糊糊的不得勁!”文東再次抬手擦了眉頭一下。“回家?還是去哪?你這樣回去,我大爺跟大娘肯定會擔(dān)心的!”大春兒皺著眉頭詢問道。“不回家,我在村外等著你,你騎著車子先把收的野味兒送回我家!大姐如果問你就說我被朋友喊去幫忙,別的不知道!你臉上沒傷吧?”“沒傷,我送回家野味之后呢,咱咋整?”“去隔壁村找赤腳醫(yī)生簡單處理下就行!見了血不能用臟水洗,容易發(fā)炎感染!”“奧,那聽你的!咱先回去!”大春兒蹁腿上車,然后文東換到后座兒上,哥倆繼續(xù)前進回家。等趕到靠山屯村外,天色也放白了。文東在村外道邊等著,大春兒一個人騎車回了文東家,去送野味兒。十分鐘之后,大春兒回來了。“大姐問你了嗎?沒露餡吧?”大春兒搖搖頭:“沒呢,大姐在屋里做飯,我在院子跟她打了聲招呼,就把野味規(guī)整到倉房的雞籠子里了!她沒出屋!”“那行,走!去二馬村,讓王麻子給咱倆檢查檢查身上的傷!”“嗯呢!”哥倆很快就騎車又出了村,七拐八拐的繞了半圈兒生產(chǎn)路,來到了隔壁的二馬村赤腳醫(yī)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