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項目剛開始，每天按部就班上班下班。
趁著最近不忙，晚上吃過飯周燁會去蔣家給蔣菲補習。
答應補習并非敷衍，這年頭人情債最難還，辛苦幾天補習而已，沒什么難的。
“小周來啦！”單晶笑瞇瞇地將人迎進來，“老是麻煩你來給菲菲上課，不耽誤你的事吧。”
周燁沒回答，徑直走向蔣菲的房間，敲門進去。
高中學習任務重，每天下了晚自習還要聽周燁上課，身心疲憊，更何況蔣菲不過十六歲，正是愛玩的年紀。
一進門余光掃見她往抽屜里藏什么，周燁裝作沒看見，坐下以后開始講題。
半小時后單晶端著水果茶水進來，看著臺燈下認真學習的女兒，不由得心滿意足，眼神又落在旁邊坐得筆直的男人身上。
“小周啊，菲菲的成績一直在中游，你說高考前她有希望爬到年級前五十嗎？”
埋頭寫作業的蔣菲不知不覺攥緊了筆，周身散發著緊張的氣息，周燁瞟了一眼，淡淡道：“好好學，也不是沒可能。”
“那那你一定要把好的學習方法教給菲菲，我聽說你以前成績特別好，還是高考狀元，肯定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
周燁笑了笑沒說話，如果白天聽課，放學回家幫忙放牛挑牛糞也算學習方法的話。
周燁在上課，單晶卻好像沒意識到一樣，一直賴在房間里不走，導致蔣菲特別緊張，原本會做的題都做錯了。
她偷偷覷了一眼母親，發現對方沒察覺到才松了一口氣。
“小周，我聽老蔣說你獲獎了，那可是好大的成就啊，你真的年輕有為，要是我兩個孩子能像你這么有出息就好了。”
“嫂子言重了。”
“我們家老蔣跟你研究的方向好像差不多，你們有沒有機會合作啊？”
周燁仿佛沒察覺到她話中的深意，伸手指了指蔣菲做錯的題目，打起了馬虎眼：“嫂子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實驗員，做什么項目全靠領導安排，我可沒有話語權。”
“害，說哪里的話。”
從蔣家出來，周燁面無表情地攏了攏外套，這次來明顯感覺單晶的態度變了，話里話外的討好之意。
他相信這不是蔣東臨授意的，這位老大哥的世界里只有科研，但凡有一點心思鉆研，單晶也不至于旁敲側擊。
蔣東臨這個年紀很尷尬，想要往上升必須有更大的科研成果，否則他一輩子就在這個位置上不挪窩了，甚至再過兩年可能蔡正義會升職當正主任。
也難怪單晶會著急。
門口有響動，薛敏敏抬頭看去，發牢騷道：“您可算回來了，等得花都謝了。”
周燁推開門，“不是讓你先睡？”
屋外寒風呼呼地，門一開冷氣全吹進來了，薛敏敏縮在毯子里面，大喊道：“快關門啊！我要冷死了！”
“這么虛？”但手上卻快速地關上了門。
已經十點了，兩個人都不急著去洗澡，反而窩在沙發上相互依偎著，不管外面寒風怎么刮，屋里都是暖洋洋的。
“我發現你現在真是出名了。”
周燁挑眉：“怎么說。”
“你知道嗎？今天我在圖書館整理書，有個大娘拎著大蔥和一籃子雞蛋找過來，問我是不是你媳婦。”薛敏敏講話的時候一向表情夸張，五官靈動，“她想讓你好好提點下他兒子做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