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腳杰沒看狐月月,隨手拍了下健碩的大腿,語氣淡淡,
“我受過傷,應該以后都不行了,養自己都難。”
狐月月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雄性說這種話,約等于說:我沒本事,我是廢物,我交合也不行了,我注定做老光棍。
誰家有自尊心的雄性說這種話啊!!
狐月月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嫌棄看他,感覺自己眼瞎了,找錯人了,將正忙著的兔雪從地上拉起來,
“哎呀,小雪,咸魚放一會兒沒事的,你干這么久了,腰不酸啊?咱們去蠻鹿嬸子那睡覺去了。”
“你去睡吧,魚不多了,很快就弄完了,我弄完了還要叫沈瑤姐姐來檢查,不然不放心。”
兔雪朝著狐月月笑了笑,清純的小臉忙得紅撲撲的。
“行吧,那你趕緊的,別留在這里了。”
狐月月走的時候還直嘆氣,不甘心的嘀咕道,
“真是白忙了,還不如找偉大的蛇王大人安排呢。”
狐月月走了,周邊的黑暗徹底安靜,連日的暴雨讓四周的鳥叫蟲鳴都稀薄。
虎杰時不時看向巫祝那間大屋,無懼與躺在門口的另一個虎杰對視。
他一雙孤殤幽黑的雙眸帶著幾分挑釁意味,意思是:有本事來打,我就怕你膽小,不敢來。
氣的黃發虎杰恨不得爬起來就和他干架,但想到明天計劃,只能一忍再忍。
兔雪本身就是認真勤快的性子,將魚在鹽水里過了后,還要掰開腹腔仔細檢查有沒有殘留內臟,仔仔細細用草藤卷成小球再擦一遍,聞聞沒有血腥味再掛起來。
兔雪作為雌性干活不休息,“坡腳杰”也躺平不了,除了觀察另一座大屋的動靜,就是跟著她后面幫忙掛魚。
最后就成了,一個負責清理、穿腮。
一個負責給掛魚、撿柴添火的給魚換位置。
地方小靠近篝火的魚表面干得快,不靠近的干得慢。
天氣潮濕,靠濕風晾干太慢了。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一言不發。
直到掛完最后一條魚,他一轉身,兔雪不見了。
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另一間大屋的動靜上,沒注意到兔雪,本以為她是去睡覺了。
沒過一會兒,兔雪從黑暗里小跑回來,揪了一團臭蒿子塞到他懷里,低著頭說道,
“謝謝你幫我干活,這是沈瑤姐姐教我的,把這個草弄爛了,抹在受傷的手上就不疼了。”
兔雪瞥了眼他被燙傷的手,受損的手再泡了鹽,就有一片片的紅色潰爛。
她一直沒好意思說,覺得人家不一定需要自己關心。
只是傷口被鹽泡很疼,她手上也有傷,真的很疼。
坡腳杰聞著懷里氣味特大的臭蒿子,目光落在兔雪頭頂,剛想開口道謝,聽到一陣腳步聲,側臉耿直說道,
“蛇王,那個,麻煩你順便叫族母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穿著一襲緊身的暗銀蛇紋獸皮衣墨麟,魔魅的臉龐上仿若結了一層寒霜,闊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