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經常會做飯生火,但他鮮少做這些,敲打燧石生火的很不熟練,費了許久功夫才把火點著,自顧自熟練地在石鍋里搗藥。
慶幸的是,沈瑤在忙著手上的東西,沒看到他的窘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沈瑤忽然大功告成的跳下床,走到墨麟身邊,彎腰將他擋著側臉的長發撥開捋到耳后,明媚炫耀道,
“蛇蛇,看,這是簡易軟靴子~”
她獻寶似得將一雙極其簡易銀紋黑蟒皮靴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可是看在你腳受傷的份上,我自己都穿的草鞋呢。”
墨麟接過皮靴,起初沒懂意思,看到沈瑤的腳上草鞋才反應過來,這是套腳上的......
他陡然間抬起頭,眸光閃爍不定,似隔山望水般落在她臉上,語氣里帶著不確定的游移,
“送我?”
沈瑤故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
“還有誰笨的爛腳呢?丑死了~”
他碧眸里漸漸有柔波輕漾,霧氣似煙裊飄浮,水波濡濡,眼眶緩緩泛紅,一垂眸就掩下這份軟乎乎的感動,優柔低語,
“好,我是笨蛋,笨碧蟒蛋,行了嗎?”
沈瑤見他臉頰皮膚猶如細瓷,不見平日蒼白,出奇的乖模樣,彎腰放肆的捏了捏他的右邊臉頰,
“知道承認就好~等會兒上了藥就套上,可不能光腳了”
誰知道蹲在地上的墨麟一把抱住她的雙腿,下巴抵著她細滑的大腿,側臉在內側嬌嫩柔白肌膚上親昵吻了下,
“你送我,我很開心。”
沈瑤一瞬間想抽腿都抽不出來,這家伙忽而滿滿都是毫無顧忌的孩子氣,忽而邪妄陰冷、欲望深重,忽而又雅致似水,優柔似妖!
根本拿捏不住!
顛啊。
身后又傳來虎杰的聲音。
“族母,我不小心把兔族雌性......搓暈了,要緊嗎?”
虎杰利落的黑色短發貼在輪廓分明的臉上,單手抱著嬌小的兔雪走了出來,渾身還冒著熱騰騰的煙霧。
身高兩米的他身材健美魁梧,胸肌澎湃程度和白梟有的一拼,手臂的肱二頭肌極其粗壯,稱得上超級壯漢,兔雪在他臂彎里就和幼崽似的。
墨麟側臉看去,一剎那,瞳眸里的陰戾不滿幾乎化為實質!
“暈了?那是熱的吧?你抱過來,我看看......”
沈瑤使勁兒地想把腿從變態蛇胳膊里抽出來,話沒說完,身后傳來獨屬于“金大腿”寡寒厭懶的嗓音,
“你們在做什么,嗯?”
清冷的尾音上揚,透著主人威嚴的不悅。
沈瑤心虛啊,只覺得糟糕......尷尬的回頭。
他撥開藤蔓站在石洞前,纖長微垂的羽睫上像是凝覆著一層雪霜,清冷妖冶的瞳眸里蔓延著揮不去的寒霧。
僅與沈瑤對視一瞬,冰冷的目光陡然掃向賴著沈瑤大腿的墨麟,眉心緊擰,
“你還不松手?”
目光下帶著一種刀鋒般的冰寒與凌厲,英姿攝人,不容置疑。
墨麟像是沒有接受到危險信號,仰頭盯著沈瑤的臉,優柔的嗓音里忽然就帶上了刻意撒嬌的意味,
“沈瑤,你給大伯說,你晚上要留在我這里,不給他標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