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疼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秀秀!”
林氏心疼壞了,看著陳九月咬牙切齒:“她二嬸,讓唐清嫁人是家里大人們決定的事,你何必為難秀秀一個孩子呢,這根本就不關秀秀的事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哪里有什么堅定立場可言,從來都是風往哪邊吹,就向哪邊倒,聽了林氏的話,覺得有道理,就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家里幾個大人好商好量就好了,怎么能把火氣撒到一個孩子身上呢?!?/p>
“大人們扯是非,就別牽連孩子了?!?/p>
“唐秀這秀氣模樣,又有手藝傍身,以后嫁到鎮上或者縣里都可以吧,怎么能讓她嫁給一個村里的老鰥夫呢。
這不是糟踐人嗎?”
……陳九月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嘴角勾起一絲冷嗤,語氣里滿是嘲諷:“既得利益者,沒有無辜者!”
“唐秀這么些年能不干一丁點兒農活,去繡坊學刺繡的學費,大半是從我們二房這扒拉走的,這雙學刺繡的手,我有權想廢就廢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唐秀上個月去了趟府城,陪她表姐參加那勞什子富家小姐們的賞花宴,為了面子置辦了套首飾衣裳,挪用了她弟弟下個季度的束脩。
也是你們母女出的主意,讓唐清嫁人拿聘金抵那些被挪用的束脩。
人周家給的2兩銀子聘金,現在都還在你們大房的口袋里呢!
這么些年唐明雋在縣里讀書的束脩,六成是我們二房和三房湊的,還有西成是族里給湊的,你們大房自己一毛不拔就算了,還要反過來算計二房女兒的婚事。
什么好事都讓你們大房占了,虧全讓我們吃了。
真把我們二房當成只會吃悶虧的老黃牛了?”
周圍的人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顯然,他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情,頓時風向又偏了。
“既然挪用了弟弟的束脩,就自己嫁人換聘金唄,自己挖的坑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