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發生的一切,宋鸞都收入眼底,李長珩多么難纏心機重,她越是清楚越不敢大意,看來要找三哥商量一下。
這門婚事,絕不能成。
人心博弈,自古難測。
誰勝誰輸不到最后一刻難以預料。
宋鸞不敢大意,等李長珩和秦老夫人都離開后,她推開門又走了出來。
侍衛統領無奈上前,這位姑奶奶,怎么還沒折騰夠。
“請問,這方子藥都找齊了嗎?”
“找齊了,給了小廚房,因為是宋小姐您用的藥,里面珍惜藥材,我斗膽動了三爺的私庫。”
宋鸞總覺得自己跟三哥的關系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就連秦家當家人姨夫想要動三哥的私庫,都沒有權利。
但是她能她不覺得自己真的有這么重要,可能是屬下想多了。
到時候藥落在三哥的桌子上,跟她沒什么關系,他也不會怪罪動私庫的下屬,想到這一點她安心了。
“三哥在哪。”
“三爺去了大理寺審問李春瑤。”
“怎么去的。”
“跟昨天救您時一樣,騎著馬就去了。”
騎馬!
宋鸞有些心驚肉跳,三哥的傷口很厲害,他怎么
對了,她身體確實嬌弱的很,風吹草動就要生病,可三哥如今也不是健康的,他昨天傷口碰了水
她立刻急切起來,“能不能幫我把三哥叫回來,就說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必須盡快回來。”
“是。”
一柱香后,皇宮紅墻內。
臭蟲滿地爬,地上鋪著的稻草被血染濕了發臭,上面又墊了新的一層稻草,久而久之血腥味就滲入泥土了。
李春瑤哀嚎痛哭,她被綁在架子上,哭著哀求秦邵,“三爺,三爺您是處理大案子的,放過我吧,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放了我。”
“你有沒有推宋鸞入水,妄想害人性命。”
“沒有,絕對沒有哥哥,我找我哥哥!母親,母親!”
“死不悔改。”
地牢唯一一處干凈的地方,坐落一張暗紅色入血的木椅,紅袍落地,年輕男人靜靜地喝茶,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杯子,喝完隨手扔到地上。
啪的一聲碎裂。
他好像置身于血腥之外,又好像本身就在血腥之中。
李春瑤心驚膽戰,驚恐地看著他。
“烙鐵。”
秦邵扯起唇,吩咐侍衛,“輕一點,李小姐她皮嬌肉嫩,別扯斷臉皮。”
“不要動我的臉,我是李家貴女,我是要嫁給皇親國戚的,啊啊啊”
沒有人聽她自報家門,在這里受刑的沒有一個俗人。
烙鐵猛地落在女子臉上,留下刺眼的灼傷痕跡。
秦邵滿意頷首,又皺了皺眉,狹長的鳳眸瞇著,似乎在欣賞。
“還有另一處,李小姐愛美,不對稱怎么行。”
陰森的地牢,坐落在紅墻之下,深宮之中,這里亡魂無數。
墻壁上有沖刷不掉的血跡,重兵把守,每一處都像是人間煉獄。
李春瑤慘叫連連,“我承認,我承認了,是我把她推到水里的。”
秦邵唇角笑容盡散,他毫不猶豫站起身,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