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原本打算是休息一會,沒想到一覺睡到了下值。
她睜開眼,朦朦朧朧感覺到有個人影就在她床邊,閉上眼睛歇了一會,掙扎著坐起身,房間空蕩蕩的。
只有她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桌子上發現一條綁在手腕的帶子。
她有些過目不忘的本領,一眼看出這是武落珠玩弄差點給胳自己膊捅穿的暗器。
宋鸞小心翼翼拿起來,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記錄使用方法,還畫了一個圖。
是三哥的筆跡。
三哥剛才進來了嗎?還是找了丫鬟給送進來的。
她推開門往外走。
門口守著的是三哥的貼身侍衛,正俯身要行禮。
宋鸞連忙擺擺手,“不必,三哥呢?”
“三爺”侍衛往身后看,可哪里明明什么都沒有。
宋鸞以為秦邵太忙沒有時間,于是將暗器綁到手腕上道,“那我先回吧。”
“小姐”
侍衛看著宋鸞離開,欲言又止的憋住了。
宋鸞出了大理寺,舒舒服服坐上軟轎,抱著藥箱回去了。
她揉了揉肩膀,半靠在轎子上,精神頭十足。
剛走出大理寺不足幾百米的時候,轎子忽然被放下。
“小姐,屬下覺得有點不對勁,要不您還是跟三爺一起回府吧。”
三哥的侍衛一臉凝重,手中握住長刀,向轎子后方看去。
雖然才下值,可天色還沒黑,他隱約感覺身后有一個影子,看不見的影子,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宋鸞學著他掀簾子看,什么都沒看到,大理寺門外行兇誰嫌活的長了?
“無妨,說不準是流浪貓流浪狗。”
侍衛仔細探查一圈,仍然是什么都沒發現,只能揮揮手,示意轎夫起轎子。
樓閣之上,年輕的男人低頭將下面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三爺,似乎有小老鼠跟著宋小姐,那人很機敏,恐怕是練家子。”
另一個侍衛確反駁道,“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此人就是我們張榜尋找的啞巴,是宋小姐在牙婆哪里買的奴仆,見他可憐,對他處處照拂。”
“仆人。”秦邵語氣平淡,“那就不用管了,一旦他有什么歪心思,再殺了他也不遲。”
劉墨的挑撥讓嬌嬌已經覺察出不對勁,如果再除掉她信任的仆人,或許會制造出很多麻煩。
他不想做她眼中的壞人,至少明面上不是。
此時閣樓樓梯腳步聲傳來。
大理寺小官吏跪在地上,朝著秦邵磕頭,一個勁求饒。
“三爺,我們嚼舌根我們該罰,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我們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每個月這點銀子養家糊口。”
“我有三歲小兒。”
“我有八十歲老娘啊”
幾個人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抖若篩糠。
貼身侍衛彎腰拱手道,“三爺,他們幾個各自領了罰,外派出去,就不敢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