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掉頭的生意,一般茶商不敢做。
“不會吧。”宋鸞頓了一下,搜刮腦海中上一世的記憶。
她記得很清楚,直到她死后很多很多年,武家都是上京最大的茶商,深得皇上的信任,并未出事。
就算出事,也得是幾十年之后她不在的時間出的事
“或許是傳謠,不要散播,這跟我們沒什么關系。”
“是,小姐。”
小芙莫名地很信任小姐說的話,她覺得小姐說什么都是對的,“小姐,今日穿紅色的吧,沖一沖喜。”
宋鸞從沒有穿過大紅色的衣裙,上一世的記憶中唯有李春瑤喜歡大紅色衣裙招搖過市,裝扮妖艷,勾的整個上京讀書人都趨之若鶩,向李家提親。
她摸著金絲走線繡著精致花鳥的衣裙,點了點頭。
“好,就穿這件。”
武家。
持刀的皇家侍衛將整個武家圍的固若金湯,火把滋滋作響。
武坤聞聲而來,示意仆人關上大門,他站在門外看向侍衛列陣包圍著的尊貴男人。
此年輕俊美的男子坐在雕刻栩栩如生騰蛟爭斗的紅木椅上,寬大的官府勾勒修長的身形,手扶著扶手,一副一時半會走不了的架勢。
他眼皮子一跳,預感不妙。
是秦邵。
這個到處抓貪官,手底下耳目眾多的魔鬼,讓全上京大小官員聞風喪膽的人物,此時出現在他府邸門口,來者不善,意味著什么。
“秦大人,不知您深更半夜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武坤強裝鎮定。
他只能往好處想,秦邵或許只是為宋鸞被bangjia的事來的。
武家做生意并不磊落,就算做得再干凈,時間長了難免有破綻。
而秦邵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他若是聽到武家什么風吹草動,當晚估計陛下就能知曉,可見此人危險。
秦邵若是草包,可以賄賂,武家不怕。
可他聰慧的很,手段狠厲,他和夫人為了能夠攀上秦邵,跟他站在一條船上,只想到了聯姻這一條路。
可無論落珠如何示好,秦邵都視而不見,反而在一個罪臣孤女宋鸞上費心思,讓他身為皇上義妹的夫人大為惱火,請了江湖上亡命三兄弟燒殺擄掠,他們三個人只要給錢什么都干,而且干得漂亮。
可請他們三個人玷污宋鸞,并不會查出任何征集,他做的十分小心,知道底細的都殺的一個不留。
“別來無恙,武家主。”
秦邵扯起唇,他身為國公府嫡長子,從小進出皇宮自如,猶如自己的家,身上貴氣比不受寵的皇子還要濃厚幾分。
武坤拿不準他要干什么,吞咽口水,“你這是武家明明白白做生意,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會”
秦邵打斷了他的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抬起來,示意他閉嘴。
“我以為您清楚,我妹妹前幾日,險些遇險。”
武坤說到底是最低等的商人,他表面上對這些大官都做足了功夫。
原來是這件小事,他松了一口氣,拱手道,“不知令妹竟然有如此遭遇,人沒事就是萬幸,是何人要害她,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