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提轄正要開口鼓勵,他徑直掠過自己跪下了宋鸞面前。
“小姐!”
戚七舉起手中教頭牌子,他眼神發亮,“這是我拿的。”
宋鸞捂住嘴,她瞪大眼睛。
“小七,你太厲害了,把李長珩都給打趴下了。”
戚七臉色泛紅,“是是他太弱了。”
宋鸞失笑,這話李長珩若是聽到了就該氣死了。
柳提轄感覺不對勁,再抬頭看去,秦邵周身仿佛被烏云籠罩,臉色十分不愉快,捏緊拇指的玉扳指。
“你把這藥拿著。”宋鸞已經習慣了隨身帶藥了,她將跌打損傷的藥瓶遞給他,擺擺手,“小七,以后我相信你會變成大將的,好好努力。”
戚七捏著那玉瓶,目光不舍。
咳咳。
柳提轄咳嗽兩聲,“快下去吧,小姐還得快些回去。”
宋鸞覺得有道理,她已經答應三哥以后不跟戚七見面。
如今知道他現在挺好的,已經知足了。
如果再聊下去,三哥可惡的占有欲發作,估計小七又要被送走。
好不容易拿到都頭的令牌,如果真的被帶走,拿太可惜了。
說不準他就當不了大將了。
“小七,你走吧。”
有了她發話,戚七這才起身,戀戀不舍看了一眼宋鸞,想把她的模樣刻在腦海中,他扭過頭,向臺下走去。
柳提轄無奈一笑,“你的話比我的命令都管用。”
宋鸞解釋道,“因為我救了他,他救了我,他大概覺得我值得信任。”
柳提轄還沉浸在剛才精彩的反殺中,“好啊,日后此子定然并非井底之蛙,你也算有一層倚靠。”
柳提轄說的真心實意,大多數貴門女子本來就沒自己的營生,靠著夫家才能安然度過余生。
只是說完他就后悔了。
秦邵臉色難看,掃了一眼過來,眼風狠厲,“柳提轄倒是很會看人。”
“我”柳提轄老臉泛紅。
宋鸞連忙道,“我靠著三哥,就能在上京橫著走了,不必靠別人。”
秦邵臉色緩和許多,他站起身,宋鸞感覺周圍根忽然拔地而起一棵大樹一般,枝繁葉茂將自己籠罩。
她低頭,腰上多了男人的手。
她頓時臉色緋紅,秦邵將她摟住,“怎么,不是你要靠著我?”
“”
秦邵逗了逗她就松開手,他身后侍衛齊刷刷并列站好。
他走在前面,穿過長長的訓練場,上了馬車。
宋鸞緊跟其后。
柳提轄也跟來了,他身后的人提著食盒,世風日下,水至清則無魚,無論多大的清官,都不喜歡得罪大人物。
“三爺喜歡的糕點剛送來,不如帶回去吃。”
秦邵不怎么喜歡吃,比起宋鸞做得差遠了,只不過看她吃的腮幫鼓鼓,唇齒留香,他踩嘗了嘗。
后面吃那么多,都是因為宋鸞故意喂他吃撐,偏偏他不舍得讓她停下手,只想讓她一直靠近自己,這才就著她的手吃了一盤糕點。
宋鸞已經接過食盒,笑靨如花,“謝柳伯。”
柳提轄頷首,臉上真心實意笑了笑,“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