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中毒至深,又大肆慶祝。”秦邵原本想冷嘲熱諷說不如過幾日頭七再慶祝,現在慶祝的有些早了。
想到宋鸞不讓自己說死的話題,他臨到嘴邊改了口。
“倒是有意思。”
“”
這聽起來就是冷嘲熱諷,不像是他說的有意思的表現。
她連忙央求,“三哥,你和姨母都是我最最親近的人,我希望你們友好相處,姨母都改變態度了,你也要給個面子參加自己生辰,不要借口忙,到時候留我們在府里。”
壽星不在,裝扮的再好看,又有什么意思。
秦邵發現她真是越來越恃寵而驕了,都是他慣的,怨不著旁人。
“嗯。”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一次回府后,國公夫人為秦邵大肆舉辦生辰禮的消息傳入各個府中,不少名門望族送來賀禮。
秦邵忙著應付這些人,宋鸞就專心在院子里研究解藥。
解藥方子雖然在腦海里記著,可全是以毒攻毒的藥材,如果劑量弄不準就會弄巧成拙,誤了性命。
可惜有幾種罕見的毒物不好找。
宋鸞決定去黑市碰碰運氣,趁著秦邵離開了府邸,家里又生人不斷,她戴上面紗悄悄帶著小芙出了門。
這一次出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宋鸞卻怕秦邵陰晴不定再怪罪小芙,所以打算速去速回。
只是沒想到黑市還沒到,朱云初的馬車迫不及待給她攔下來了。
“宋小姐怎么不下馬車,我好以身相許。”朱云初扯起唇。
他經過了這幾天的修養,所有珍稀藥材如同流水擺在面前,很快就恢復的七七八八,只是后背上留下一刀傷疤,怕是什么藥都無法消干凈。
“朱閣主,好久不見,以身相許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宋鸞簾子都沒掀開,催著馬夫趕車。
小芙有些緊張,對方看起來很不好惹,為首的年輕男子身后帶著一群五大三粗的武林高手。
如果真的要動手
可她想象中的危險并沒有降臨,朱云初皺了皺眉,“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人多力量大。”
“我要找五毒和虎膽。”宋鸞拒絕了他,“不必了,你我好不容易兩不相欠,我不想欠你恩情。”
朱云初原本就皺眉,聽聞這撇清關系的話氣不打一出來。
“你跟我是兩不相欠,你三哥可是差點把我大卸八塊,我不找你算賬,我等你三哥生辰禮時去報官。”
宋鸞掀開簾子,她換了一身自認為最樸素不扎眼的白裙。
紗裙隨風輕搖蕩漾,女子窈窕似仙娥。
朱云初瞇著眸,他以前確實因為宋鸞模樣眼前一亮,但是心里沒什么起伏,因為再美的皮囊也就那樣。
說不準是蛇蝎心腸。
可宋鸞表里如一,她的靈魂也那樣干凈純潔
“你不是好了,還要如何?”宋鸞見他不知道看什么在愣神,擺了擺手,“朱閣主,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三哥。”
宋鸞知道朱云初恐怕身份不凡,他跟三哥斗起來一定會兩敗俱傷,想要咬死對方自己也要大傷元氣。
與其這樣不如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