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三哥都會(huì)為了她舍棄生死,她覺得惶恐。
明明應(yīng)該好好在乎自己的人,每次都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哭什么,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死不了。”秦邵將她手腕拉住,扯到懷里,低頭吻住她的額頭,“我來晚了,你受委屈了。”
宋鸞一身紅衣,襯得膚白貌美,他看得喉嚨發(fā)緊,不知道她若是穿上嫁衣,會(huì)是這般模樣嗎?
他想娶的只有她一個(gè)人,心中已經(jīng)打算早日讓繡娘制作合身的婚服,等她一答應(yīng),即刻大婚。
一日也不等。
“三哥,你真會(huì)安慰人。”宋鸞嗔怪他,眼巴巴道,“你肯定也以為我是受封賞了,我不怪你。”
“我來收拾,你在外面候著,這里面煙塵大。”
秦邵松開手,將她往外面推了推,宋鸞剛要追進(jìn)去門就被關(guān)上了。
三哥哪里做過這些收拾的活?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宋鸞不忍心,輕輕敲了敲門,“三哥,我不是小孩,我也能收拾。”
秦邵灰頭土臉,他拿宋鸞的帕子擦了擦臉,容顏顯得格外冷冽,眉頭緊鎖,“外面食盒拿過來。”
宋鸞明白這冷冷的口氣不是沖著她,連忙點(diǎn)頭。
她不敢想象,三哥是怎么潛入皇宮,還提著這么重的食盒進(jìn)來的。
這很容易就撒了,可打開后,玉盤珍羞,硬是一點(diǎn)沒撒。
耳房很小,一張床,一張小桌子,秦邵已經(jīng)擦了一遍。
宋鸞聞到這香氣,肚子已經(jīng)咕嚕嚕喊叫了。
她又累又餓。
拿起筷子先給秦邵夾,笑靨如花,壞心情都散了。
“三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晚就得多喝一些井水裹腹了。”
“旁人怎么對你,我怎么對她。”秦邵抬手將她鬢角碎發(fā)撩起,“不會(huì)讓你多受一絲委屈,嗯?”
宋鸞頓時(shí)有些食不下咽,“三哥,你今晚還能走嗎?”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整齊中透出秩序感。
“今日宮里可來了生人?”
“并未,只有一個(gè)姑娘,因?yàn)樘蠓α瞬⑽凑僖姡≡诹俗钔饷娴亩摇!?/p>
宋鸞聽著外面的對話,整個(gè)人都緊繃起來,秦邵氣定神閑,大手放在她手上,溫聲吩咐,“多吃些。”
宋鸞佩服他的心境,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如果宮外之人要是被查出來逗留,無論是誰都要就地處死。
她相信秦邵不會(huì)被處死,可皇上定然不會(huì)輕饒了他。
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宋鸞手中筷子都嚇得掉落了。
秦邵扯起唇,掌心握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耳邊呢喃。
“怕什么。”
他的氣息貼在自己耳邊,溫?zé)岬臑⑾聛恚兴廾澚祟潯?/p>
“三哥”宋鸞抬起頭看著她,秦邵眼神只有興趣毫無懼怕,“外面有人敲門了。”
“想去開門就去開門。”秦邵語氣如常,修長的指尖落在身側(cè),顯得本就狹小的空間擁擠起來。
他也是瘋了。
宋鸞連忙推開他去開門,這里太小了,單扇門一打開,里面什么情況一目了然,甚至連窗戶都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