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忍一會兒,等任務完成,他就能拿到錢,遠走高飛。
“郁小姐,你別這么沖啊,我就是想認識你一下,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試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你現在是傅硯清的人了,但你總不能一直靠他吧?”
他壓低聲音,語氣輕佻。
郁菲一臉莫名其妙,眉頭微微皺起。
“我當然不能靠他一輩子,可傅硯清這種男人,家世顯赫、權勢滔天,哪怕他隨隨便便甩我一點分手費,我都夠舒舒服服地活下半輩子了。你想讓我甩了他,然后跟你?”
她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目光從他皺巴巴的襯衫領口掃到腳上沾著泥的皮鞋。
“誰派你來的?傅家的對頭?還是某個自以為能撬墻角的蠢貨?就不能挑個順眼點的來?傅硯清又帥又有錢,事業有成,舉手投足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度,只要我腦子沒壞,也不可能看上你這副邋遢、寒酸的德行。”
郁菲往后一靠,懶洋洋地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
她抬眼盯著那個男人,聲音清冷。
“識相點就趕緊滾。你也知道我背后是誰,傅硯清可不是普通人,惹上他,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別說我沒提醒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男人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確實怕,怕得手心都在冒汗。
可一想到那筆他拼死拼活十年都掙不到的傭金。
想到自己欠下的巨額債務和躺在醫院等錢救命的母親,他又遲疑了。
那筆錢,對他來說,幾乎是唯一的出路。
“我干嘛要聽你警告?”
他突然抬起頭,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
“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裝清高?背地里還不是靠男人上位?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他突然站起來,動作粗暴地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就在郁菲一臉錯愕、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
一把抄起那杯深紅的紅酒,狠狠潑到了她身上。
“你這女人真惡心!”
他咬著牙,聲音嘶啞地吼道。
“我都說了不敢碰傅硯清的女人,你還主動湊上來,勾引我,有沒有點臉?裝什么清高?”
剎那間,整個場子的視線全盯過來了。
人們停下交談,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郁菲身上。
她雪白的真絲裙上,紅酒浸透了布料,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郁菲腦子里只冒出一個念頭。
完了,這裙子死貴,她根本賠不起!
這可是意大利定制的高定款。
光是面料就價值不菲,更別說設計師親手縫制的工時費。
周圍人立馬開始小聲議論。
尤其是之前被她無視的那些人,這會兒全圍在旁邊,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還以為多清高呢,原來也這樣,裝什么小姐?出身了不起啊?到這種地方還不是想拉客?”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穿得再貴也是個冒牌貨。傅先生真是倒霉,碰上這種麻煩,估計回頭就要甩了她。”
段明珠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里握著一杯香檳。
她原本正琢磨怎么拆散郁菲和傅硯清,好讓她爸媽繼續提聯姻的事。
畢竟,只要郁菲失寵,她就有機會成為傅家兒媳的人選。
沒想到她還沒動手,郁菲自己就惹上了事。
簡直是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