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稟報的事情經過,頓時謝承熙臉色就徹底冷了下來。
那下人噤若寒蟬,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臉色:“這樣下去怕是對年大小姐的名聲不利,因此管家讓小人過來與您說一聲,問問這該怎么辦。”
“來人備馬。”
很快就有人將他的那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牽了過來,男人直接利落的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可等謝承熙感到了侯府時,謝景安帶著年歲安早就已經離開了。
二人也不是傻的,在說了那番話哭著哀求做足了戲份后,兩人就起身離開回去了。
也怕真的徹底惹怒了謝承熙。
“侯爺,如今要怎么辦啊,這世子夫人說了那番話后,如今外界還真的都以為是年大小姐讓您將老夫人他們趕出府的。”
管家皺著眉憂心忡忡,心中也是對府邸上這位世子生了不滿,更是對年歲安這個世子夫人強烈的不喜。
二人完全不顧大局,因為一己私怨給廣陵侯府抹黑,那年大小姐是未來的侯夫人,她名聲壞了對侯府和侯爺又能有什么好處。
如果說昨日謝承熙還顧念著最后一絲情分給謝景安留足了顏面,那么今日這件事則是徹底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雖然話是年歲安說的,但是夫妻一體,那就是謝景安的意思,更何況他當時在場卻并未及時澄清。
他自己心中分明是再清楚不過到底為什么會被趕出府去。
男人面色冰冷:“外面的人不都是想打聽本侯為何將世子他們趕出府嗎?,既然他們想知道,那就老老實實告訴他們。”
“世子唯恐我成婚后有了親生骨肉廢了他世子的位置,竟然與我的大哥大嫂伙同在婚宴上給我下絕子藥。”
“我顧念著情分,只是將他們趕出了侯府而已。”
管家聽了這話打了個寒顫,知道侯爺這是真的生氣了,不敢耽誤連忙應下匆匆去辦。
這話放了出去是徹底和世子有了齟齬,這在外人眼中無異于是叔侄二人反目成仇。
謝景安也就只是空剩下一個世子之位了。
于是年淮素這邊剛剛睡了個午覺起來,就又聽說了這么個好消息,她一頭墨發披散在背后,懶洋洋的靠在榻上。
花楹為滿臉震驚,她吞了吞口水:“小姐,外面傳的那些是真的嗎?謝世子他竟然敢給侯爺下絕子藥,聽說就是因為如此,侯爺才會將他們逐出府去的。”
“小姐,您說侯爺到底吃沒吃那藥啊,若是真的被下了絕子藥,那您嫁過去以后怎么辦啊。”
子嗣乃是家族傳承重中之重,倘若侯爺不能生了,那小姐嫁過去以后可怎么辦啊。
以后豈不是要受人白眼嘲諷。
年懷素在聽說年歲安和謝景安二人在侯府門前詆毀自己的名聲時,她只是冷笑一聲。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放心吧,那日侯爺就已經與我說了這件事,那絕子藥他并沒有喝下去。”
“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不必在意,這婚事乃是陛下親自下的圣旨,金口玉言便是陛下都不可能無故收回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