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年懷素這邊剛剛起來就有丫鬟過來稟報了。
她詫異:“你說世子夫人求見?”
“恩,夫人可不就是世子夫人來了,一大早就來了在花廳等著呢,奴婢說了您還在睡她也不肯走,就在那里等。”
花楹拿著公筷給她布膳,提到這個二小姐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自家小姐就算如今因禍得福做了誥命夫人又如何,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是消失不了的。
都是拜這個二小姐所賜,她如今求見能有什么好事。
所以她私心里沒有去叫醒小姐,就讓年歲安在花廳做冷板凳。
“罷了,先不吃了,去看看她來做什么。”年懷素放下碗筷,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起身。
她睡到了差不多巳時才起來,也沒有人叫她,就算不問也知道年歲安肯定來了好一會兒了。
出了門走在抄手游廊柱上,她這才想起來問一句:“侯爺去哪里了,可吃了早膳了。”
似乎從她醒來就沒瞧見男人的身影,她睡得太沉了,不知道這男人什么時候走的。
不禁心中有也有些懊惱,她這個妻子似乎做的有些不稱職啊,嫁過來就睡到了大中午。
“回夫人,侯爺卯時不到就起來了,特意吩咐奴婢們不要叫您,讓您睡到自然醒,他在書房一直沒出來,您放心,奴婢早讓人去送了吃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花廳,抬頭邁步進來就瞧見女子正坐在那里喝茶。
數日不見,她這個二妹妹似乎憔悴了許多,并沒有上輩子那幅春風得意面若桃李的嬌嬌模樣了。
而見到她進來了,花廳內的所有丫鬟立即恭敬行禮:“夫人。”
年懷素直接徑直坐到了主位上,旁邊立即有丫鬟重新奉上了熱茶,一舉一動都透著對她這位新夫人的恭敬。
謝承熙已經將府里庫房鑰匙都給了她,她手里掌握著滿府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這些下人也不敢不對她恭敬。
身家性命都被她掌握在手里。
她拿起茶蓋撇了撇茶沫,抬頭看向女子:“不知道世子夫人來有什么事啊。”
她眼神淡漠,態度更是沒有絲毫姐妹之間的親密,那是一種身居高位對下位者的不在意。
而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年歲安咬住唇。
同樣是新進門,甚至她還比對方早嫁過來半個月,可是侯府下人對年懷素畢恭畢敬,而她在世子府卻毫無話語權。
態度是天壤之別。
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臉上露出真誠柔弱的笑容:“大姐姐,過幾日皇后娘娘要在京郊舉行賽馬會,到時候我們一組吧。”
“你我是姐妹,到時候我們報一個二人同騎的項目,也能讓外界看看我們姐妹之間關系好,省得外界眾人亂揣測,我們可以一起訓練。”
皇后年紀大了,最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們在一塊兒的場景,因此每年都會舉行各種比賽。
獲勝的千金不但可以在貴人面前露臉得一門好姻緣,還會得到皇后的親自表揚和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