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蓮被問的有些心虛,但是絲毫不意外自己做的事情會被母親知道。
馬夫人是縣令府的女主子,府中全都是她的眼線,她這個(gè)女兒更是不省心的,做了什么事后腳都會有人向馬夫人稟報(bào)。
她揮了揮手,直接讓屋內(nèi)其她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出去,等只剩下母女二人的時(shí)候她也就不再裝了。
她伸手拿過一個(gè)茶杯在手中把玩,不滿撅嘴:“是,女兒的確是故意去見了廣陵侯還有侯夫人,但我也沒有做什么呀,只是有些好奇這些貴人罷了,還給他們送了一籃果子。”
“娘,我又沒有闖什么禍,還和侯夫人聊了好一會兒呢,我看這位年夫人也挺喜歡女兒的。”
馬夫人面色淡淡完全不信這話。
她目光微微有些凌厲的盯著她,語氣嚴(yán)肅:“蓮兒你最好只是好奇,不要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想著攀龍附鳳。”
“別看那廣陵侯生的一表人才,身份貴重就動了心思,眼皮子淺的想要去做妾!”
“母親告訴你,這妾就是妾,不管做誰的妾那都只是奴才,甚至連自己的孩子可能都不能養(yǎng),千萬別想著去做傻事。”
顯然做母親的總是了解女兒,她自然察覺得到這個(gè)小女兒對她給她選的那幾個(gè)夫君人選都不大滿意。
這種隨時(shí)要定親的敏感時(shí)期,她一個(gè)未出閣的女子突然冒冒然然闖到廣陵侯那里去,讓她不得不多想。
哪里料到馬月蓮聽完卻有些生氣了,她不高興的將茶杯有些重的放在桌子上。
“娘,在你眼中女兒就是這樣眼皮子淺的嗎,上趕著給人做妾。”
“這除非是皇家的妾,不對,應(yīng)該是除非是皇帝的妃子外,其她的妾可不就是身份卑賤,都是要仰人鼻息沒什么區(qū)別。”
“何況那廣陵侯那么大把年紀(jì)了,再大兩歲都能給女兒當(dāng)?shù)耍以趺纯赡苋ソo他做妾。”
馬夫人在她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故意說謊的痕跡,這才有些詫異挑眉的望著她。
緊繃的神色終于緩和了下來,語氣溫和:“蓮兒你真是這么想的最好,你爹就是個(gè)最低的縣令官,在京城這種遍地是高官的地方連句話都說不上,你若是嫁的太好了,爹娘完全護(hù)不了你。”
“你若是不喜歡娘給你挑的那幾個(gè)男子,你可以自己選,只要我跟你爹滿意了,都可以同意。”
想到什么,她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痛苦,抬手輕輕摸了摸馬月蓮的頭發(fā):“你大姐姐就是因?yàn)橛鋈瞬皇缭缭绲娜チ耍镏挥心氵@么唯一的女兒了。”
提到自己的大姐姐,馬月蓮身子一震,眼眶又跟著酸澀紅了,微微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
伸手拉拉母親的手:“娘,你真的誤會了,我承認(rèn)今天是刻意接近廣陵候夫人的,但實(shí)際上我是看廣陵侯對自己的夫人十分的好。”
“我想著人以群分,廣陵侯這樣的性子冷漠潔身自好,手底下親近的屬下應(yīng)該品行也不會錯的。”
“我是想著和廣陵侯夫人交好,讓她為女兒做媒,在侯爺屬下中挑個(gè)好夫君。”
蒼天可見,這才是馬月蓮深思熟慮了三天后想到的最好辦法。
她是真心嫌棄廣陵候年紀(jì)太大了。
這嫁過去了不得有代溝嗎。
何況一直不肯成親,身邊連個(gè)妾都沒有,那誰知道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