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書房,他有些急的在書房亂走,問旁邊跟著進來的護衛:“三皇子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嗎,謝承熙這次沒死,他肯定會查這件事的。”
“他會不會查到我的身上,你去給三皇子府那邊再送封信,不如就趁著謝承熙還沒回京城再動一次手。”
“世子,三皇子府不讓屬下進去啊。”那護衛苦著一張臉:“屬下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們依然不肯讓屬下進去,更別想見到三皇子了。”
“而且在行刺是不行的,陛下親自派了御醫還有御林軍出去接侯爺,加上那年懷素本身帶出去的100名護衛,這么多人怕是將廣陵侯保護的密不透風。”
“侯爺怕是三皇子要將事情都推到您的身上甩得一干二凈了,才不肯見面。”
謝景安身子有些軟的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白了幾分,握緊了拳頭。
咬牙:“就算他謝承熙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樣,有祖父祖母在,他難道還敢對我做什么不成。”
想到護著自己的祖父祖母,他長長舒出口氣,心又重新安穩了下來。
他一下子站起身:“去,我記得還有沒開封最好的燕窩,一會兒拿出來,我親自給祖父祖母送過去孝敬他們。”
而當天晚上,縣令府的官差就將那受傷的男人給帶回了府上。
年懷素只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冷月。
只是在看到男人臉上那道直接從眉骨貫穿整張臉的刀傷時倒吸口涼氣,捂住了嘴才沒有驚呼出聲。
那傷皮開肉綻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了,但還是讓人看的心一揪。
冷月看到謝承熙就想下床,謝承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回來就好,有傷別動。”
感受到肩膀的力量重了重,他這才停下動作重新靠坐在床壁。
“看來這位就是侯爺要找的人。”馬縣令一見就知道手下的人找對人了:“也是巧了,那兩個官差見周圍村子都沒找到人,就想著去山上看看,沒想到正巧就撞見了這位。”
“哈哈,當時還差點打起來呢。”
而年懷素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冷月當時為了躲避那四個刺客,最后干脆直接躲在了山里,這附近的山都是種著高聳的樹木,一進去借著夜色遮掩誰也找不到。
可有利有弊。
冷月臉色蒼白道:“躲了一天見那些刺客走了我就想出來,但沒想到山上竟然有老虎,我當時身受重傷,只好繼續躲著。”
“其實就算今日不被兩位官差找到,那老虎已經受不住饑餓走了,我今日也是要下山的。”
“一會兒讓太醫給你處理傷。”謝承熙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又落到了他臉上的傷上,知道這道抓痕定然就是老虎留下的。
如果相較于沒了性命,如今只是毀了容卻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年懷素笑道:“這些日子要多謝馬縣令和您夫人的照顧了,如今已經叨擾許久了,陛下派來的人也到了,我們明日也該啟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