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王婆子的兒子張貴子拿著那一兩銀子也沒有去鎮上,而是省了做牛車的錢直接去了附近村子。
如今臨近年關,各家各戶的確都殺豬宰羊想要好好過一個年,省下來的還能去鎮上賣了補貼家用。
他吊兒郎當的走進了村子里,然后隨便攔住了一個村民:“唉唉唉,你們村子里有剩下的凍羊蹄嗎。”
那村民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一見他穿的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一下子緊張起來。
結結巴巴:“有,有的,我家里就有是上個月殺的,沒舍得吃。”
張貴子問:“多少銀子。”
“這雖然是上個月殺的不太新鮮,但是這么冷的天凍著也不可能壞了,在集市上也要賣半兩銀子一只的。”
“半兩!這么貴。”
一聽他就不樂意了,他娘一共就給他一兩銀子,買兩個羊蹄那不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眼睛滴溜一轉:“你們這里有沒有病死的羊,這樣的羊肯定便宜吧。”
那農家漢子一聽有些猶豫:“這巧了還真是有的這幾日羊不知染了什么病,有幾家養的羊都得了怪病陸陸續續死了,尸體被扔到了后山。”
“不知道您是要買來做什么,那畢竟是病羊的肉人吃肯定是不行的,不知道是什么病,要是吃了保不齊也會被傳染。”
他連忙著急的提醒,很怕出了什么事再來找他的麻煩。
“我干什么用你別管了。”張貴子直接讓他帶著去了扔羊尸體的地方。
幾日過去了,有幾只羊已經爛了隱隱發著惡臭味,他不禁嫌惡的捏住了鼻子不肯再上前了。
然后指著那個村民:“不是說有一只是昨日剛拉過來的嗎,你找一下,我看看。”
最后果然翻到了昨日新丟的那只死羊,被凍得硬邦邦的看著還挺新鮮。
張貴子直接找村民借來了砍刀,讓他們幫忙把這病羊尸體的四個蹄子都砍了下來,他直接拿著這4個蹄子走了。
沒花一分錢。
而宋婆子給他的那一兩銀子直接被他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想著什么時候去鎮里去買酒快活快活。
整個下午年懷素都悶頭在畫玉佩花紋,最后二人還是決定將玉佩刻成一對鴛鴦佩。
“懷懷先別畫了,你已經畫了一下午了,不是要吃羊蹄嗎,收拾一下一會兒該用晚膳了。”
謝承熙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起身走了過來拉她,另一只手拿過了她手中的畫筆。
低頭看向畫紙。
只見上面畫的鴛鴦圖紋栩栩如生十分精致,是兩只鴛鴦纏頸的親密動作。
他唇角微微勾起。
年懷素任由他拉著到了桌前坐,出聲詢問:“可有找到當年把你送到謝家的那個黑衣人?”
“沒有。”
男人坐下后拿過茶壺,先給她倒了一杯茶放下,搖頭:“隔的年頭太久了,線索又太少,就連謝家人都沒有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如今想要找到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停頓一下:“但是聽謝家人的描述,那人感覺像是凈近了身的宦官,聲音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