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瞞你,也是最近才查清的。源島誠宇集團的現任董事,時澤平,他的原名”
楚晴晴話音頓了頓,看著陸宴臨驟然睜大的眼,那雙桃花眸里翻涌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
她知道陸宴臨已經猜到了,點頭。
“是宋永平。”
“轟”的一聲。
陸宴臨的耳邊像炸開了一道驚雷。
他的視線漫無目的的掃過花園的一草一木,一切都清晰得刺眼,可腦子卻像被攪成了漿糊。
宋永平
溫凝的父親!
那個被溫凝說跳樓死在面前的父親!
竟然還活著?!
還化名時澤平,成了誠宇集團的董事?
時明心是他的兒子?!
這次沉海,是他親爹對親女兒下的手?
還是
無數碎片在腦海里拼湊,陸宴臨的呼吸越來越沉,喉間發堵。
楚晴晴看著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經捋順了其中關系,繼續說著。
“當年宋永平和我爸簽對賭協議,故意輸得一敗涂地。我爸早看出協議漏洞,以為他就是鬧著玩,沒當回事。可誰知道,他自己不動手,卻找了催債公司假戲真做,硬生生逼得宋家破產。”
“后來我爸查了很久才明白。”
她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唏噓。
“他就是為了瞞著溫家,拋妻棄女,好和外面的小三過日子。那小三給他生了對龍鳳胎,只比宋柚寧小一歲,這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的。”
“這事在長輩圈里不算秘密。”
楚晴晴補充。
“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也懶得摻和別人家的齷齪。”
陸宴臨沒再聽下去,轉身就往外走,跨步極快。
“臨哥!”
楚晴晴突然叫住他。
他腳步微頓,沒回頭。
“柚寧這次的事,真的和我無關!”
她的聲音里帶著點哀求,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陸宴臨沒應聲,大步穿過庭院,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楚晴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雕花大門后,才緩緩坐回搖椅,對著一旁侍立的管家勾了勾手。
夕陽的金輝落在她臉上,一半亮一半暗,眼神里沒了剛才的怯懦,只剩下冰冷的戲謔。
“去把消息透給陸家二老。”
她把玩著手中的薔薇花,花瓣被捏得發皺。
“就說宋柚寧又出現在了港城,絆著陸宴臨去查過去宋家的事情,讓他連集團的事情都不管了。”
“好的,小姐。”管家躬身退下。
楚晴晴把花湊到鼻尖,深深嗅了嗅,唇角勾起幾分冷笑。
她是喜歡陸宴臨,可更喜歡陸家少奶奶的位置。
宋柚寧那性子,要是知道親爹還活著,私生子想置她于死地,還不得鬧翻天?
到時候以陸宴臨和她現在僵持的關系,自己再從中推波助瀾,總能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那天。
漁翁得利的滋味,她可太想嘗嘗了。
陸宴臨回到醫院時,病房里靜得只剩下監護儀的“滴滴”聲。
溫凝還沉睡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著淺影,臉色比早上好看了些,卻依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