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修站在會議室門口,面色微沉,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原地,有種壓迫人的感覺。
股東們暗地里用眼神交流了一波,其中幾個人扯著一張笑臉,主動貼上去,“宋總,您可真會開玩笑。”
“就是,有您在,我們怎么可能會擔(dān)心這事兒。”
另外一個股東也急忙上前附和。
“剛才那是因為這事兒來的太突然,一時間措手不及,這不是在討論嗎?”
“只是討論的聲音大了一點而已。”
沈綰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還一眾吵鬧,且在會議室里面各種詆毀自己的股東,竟然在此刻突然反轉(zhuǎn)。
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沈綰兒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
“是嗎?”宋時修冷笑,沒有拆穿這些老狐貍的把戲。
但其中有一個輩分年長的老者,冷冷的看著這些人阿諛奉承,只覺得鄙夷。
當(dāng)場冷喝了一聲,“哼!”
“別人能給你面子,不代表我能給你面子,我也算是沈氏集團的元老,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你吃的鹽還多。”
“你們年輕人嘴上說話總是沒個把門的,都不考慮后果。”這人跳出來明顯就是針對宋時修。
剛才討好宋時修的幾個股東一時間汗流浹背,一個個背地里使眼神暗示。
可惜老許視若無睹,反而淡定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繞過那些阿諛奉承的老家伙,來到宋時修面前停下。
冷漠的眼神掃過沈綰兒,眼里帶著鄙夷。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還真被她捅出一個窟窿,那誰能承擔(dān)得了后果?”
言外之意,如果沈綰兒真捅出了一個大窟窿,就算背后有宋家也未必能保全。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事實就擺在面前,一個小姑娘還想要在公司里撐起大梁?這不是可笑嗎。”
“我看啊,還是早早的退出公司,在家里享受得了。”
老許的話格外諷刺,想要借著這事兒直接將沈綰兒給趕下臺。
宋時修的面色微沉,視線落在老許身上時,眼里冷冷的,“所以,你是怕她損壞了沈氏集團的利益?”
老許只是冷冷的瞥了宋時修一眼,沒有給任何反應(yīng)。
男人面色陰沉,扯了扯嘴角,冷笑的質(zhì)問,“那當(dāng)初沈總管理公司的時候,我怎么記得好像沒少損失公司利益。”
這句話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股東們的臉上。
他們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紛紛尷尬的低著頭不語。
但唯獨只有老許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臉上稍顯難看。
“那個時候怎么沒見你們一個個上竄下跳的?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就已經(jīng)巴不得開始怪罪。”
“說說吧,這背后是誰指使的?”
宋時修邁著步子走上前,拉開凳子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輕輕的揚著下巴,看著眼前這群人。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這些人心中的想法。
見眾人沒有開口,挑眉調(diào)侃,“難怪這么多年過去了,沈氏集團依然是這種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
“原來都是因為眼瞎。”
說話間,男人長臂微攬,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沈綰兒嚇了一跳,好在男人沒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這才讓她定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