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死死鎖住紀凌,眼底翻涌著復雜情緒。
心疼、不甘、被誤解的憤怒。
“我要顛覆的,不是紀家!是你!是你這個被所謂的家族責任捆得死死的、連命都快搭進去的傻子!”
他撐在床沿的手背青筋暴起,指關節捏得發白。
紀凌別過臉去,決絕道:“我們之間,除了清算,再無其他!”
話剛落,秦驍宇的身子就俯沖了下來!
抬手扣住紀凌的后頸,唇狠狠地、粗暴地壓了下來。
他的唇冰冷而干燥,沒有半絲感情地碾著紀凌的唇。
紀凌瞬間僵硬,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沖,瘋狂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去推秦驍宇壓下來胸膛。
可一側手腕被他另一只大手死死摁在枕頭上,她屈起膝蓋頂上他的腹部,試圖頂開他,卻反被他往下壓!
他蠻橫地占有她的唇,牙齒磕到她的,口腔瞬間彌散開血腥味。
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掃蕩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吞噬掉她所有的反抗和嗚咽。
紀凌眼前陣陣發黑,大腦缺氧,胸腔震蕩。
“放開”
她艱難擠出兩個字,帶著顫音,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微弱。
秦驍宇才發現她不對勁,猛地松開她。
紀凌癱軟在枕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唇紅腫,臉色慘白。
倆人都劇烈地喘息著,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秦驍宇看著她,緩緩抬起手,似乎想觸碰她的臉頰,卻在即將觸及時停住。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低沉下去,沙啞、近乎懇求:“離開這里,離開紀家,離開盛岳我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紀家的爛攤子,不值得你”
“夠了!”紀凌打斷他,聲音尖得變了調,“我不想看見你!帶著你的算計,給我滾!”
秦驍宇撐在床沿的手,指關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深深地看著紀凌。
眼神包含太多紀凌不愿讀懂、也讀不懂的情緒。
他緩緩地直起身子,沒再看床上的文件一眼,也沒再看如同破碎娃娃般的紀凌。
他轉身,身影僵硬地走出了病房。
房門關上,門外腳步聲徹底消失,紀凌才劇烈地咳起來。
咳嗽牽扯到胸腔舊疾,痛得她蜷縮起來。
唇上的刺痛、口腔里的血腥味,在提醒著她剛才那場侵犯。
她抬起微抖的手,用手背狠狠地、反復地擦嘴唇,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讓江翊進來。
她讓江翊把自己住院的消息泄露給盛岳。
江翊問:“您想和盛總和好是嗎?”
紀凌眼中都是絕望。
“紀圣珩的股份現在在秦驍宇的手上,他要用股份換我脫離紀家,和他一起離開。”
江翊大駭:“那小子怎么?”
紀凌平靜道:“我懷疑紀圣珩前些年瘋狂抽資囤地皮,也是秦驍宇的手筆。他設下圈套,一步步地讓紀圣珩踩進去,最終拿到他所有財產和股份。”
“但但現在不是說開了,當年秦家的火和紀家無關嗎?”
“是,所以他收網了,戰利品就是紀圣珩的股份。”
江翊罵道:“這小子太可怕了!”
“為了股份,我與其跟這種人在一起,我還不如選盛岳。盛岳至少不會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