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岳耐著脾氣勸道:“配婚的話,紀云去到下面,是要和占龍成為夫妻的,萬一這個占龍對紀云不好,那豈不是害紀云受了苦?”
三叔:“人都沒了,哪還有這些講究?盛岳你好歹也去國外留學回來,怎么還信這一套?”
盛岳不是信這一套,而是不希望紀云被配婚,勸紀家人的說辭。
紀篤言:“紀家養了紀云二十多年,這也算紀云為紀家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這么定了!我回頭就給占毅打電話!讓他請人來辦這件事!”
“不!不!我不同意!”紀凌把他們泡茶的桌子掀了。
紀篤言跳下椅子,沖到她面前,甩了她一巴掌:“你真是越來越有病了!”
“爸!”盛岳護在紀凌身前,大吼道,“您干什么?”
紀篤言指著紀凌罵道:“從我一回來,她就給我臉色看,詛咒自己的弟弟!各種跟我作對!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他惡狠狠看向紀凌:“你再這樣!你也趁早跟著紀云一起去死!”
盛岳忽然抬手,扼住他的手腕,將他手腕往下壓,眼神惡狠狠的:“不要逼我動手!”
紀篤言漲紅了臉:“怎么了?你要跟著紀凌一起造反是不是?”
“我完全是看在紀凌的面子上,才喊你一聲‘爸’,你若為老不尊,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他丟開紀篤言,轉身攬著紀凌,朝門外走去。
倆人一口氣回到車上。
盛岳紅著眼睛將紀凌抱進懷里:“沒事了。”
紀凌下巴顫抖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目光呆滯地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她休息片刻,去管理處詢問,姐姐關系,能否領出紀云的骨灰。
管理處回復只有父母不在了才可以。
紀凌算好時間,打算等紀云的骨灰一送到公共靈堂,就讓連愛珠以母親身份,去把紀云的骨灰盒轉移出來。
一切都計算得好好的,可要轉移骨灰盒的那日,連愛珠去領取紀云的骨灰盒,卻被告知,骨灰已在前一刻被紀篤言領走。
紀凌瘋狂給紀篤言打電話,他都不接。
直覺告訴紀凌,紀篤言已經把骨灰盒交給了占家。
盛岳也讓父母去占家說情,希望占家不要給紀云和占龍配婚,可占家好不容易尋到年輕漂亮干凈的紀云為兒子配婚,豈會就這么放過。
盛家父母也無功而返。
紀凌動用一切力量,都找不到紀云的骨灰。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靈堂,歷錚對她說,日后她若抵抗不了家族,就找他。
她找盛岳要了歷錚的電話,立刻開車去找歷錚。
在山上一處秘密的庭院,歷錚坐在園子的池塘邊喂魚,見她一身素白地出現,眼底閃過隱秘的興奮。
紀凌跟著歷錚走進套房。
看到房里有一張大床,她頓時就明白了。
屈辱涌上心頭,可她沒辦法。
歷錚當著她的面,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開了免提。
幾聲忙音后,傳來占毅的聲音:“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老占,紀家小女兒的骨灰,是不是在你手上?”
電話那頭,占毅笑道:“是啊。今早剛送來,要給我小兒子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