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桑予夏整顆心都在發顫。
她使勁把司文毓推開,而他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不讓她動一點,反而故意松開她,就好像是要看著她到底要在他和司清宴之間選擇誰一樣。
桑予夏慌忙地轉過身,看見司清宴那張冷淡得沒有半分情緒的臉。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想要小跑到他身邊。
身后突然“嘭”的一聲,司文毓毫無預兆地摔倒在地上。
冷風吹著她的頭發,顯得無措的她有些狼狽。
她只能扭頭去看了一眼司清宴,又看向司文毓。
他的頭摔在地上已經流血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只有手指還在不停蜷縮。
司清宴站在原地等她過來。
但沒有等到。
她回頭了。
向司文毓回頭了。
在他和司文毓之間,她選了司文毓。
看著她蹲在他的面前著急地拿出手機打120,他心臟像被用力撕扯了一下。
疼的,疼得他手指都僵住,臉色卻已經很平淡。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會生氣地把她拽走,只是轉身走開。
桑予夏看見他走了,她就更著急,在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喂您好,是仁和醫院嗎?西江路十五號這里有個人暈倒了,不小心摔倒后腦勺”
救護車趕過來以后,醫護人員要求必須有人陪同。
她只能先跟著上車。
在醫生在給司文毓止血的時候,她拿出手機要給司清宴解釋,才發現他已經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算是未接。
所以他才會著急下車過來找她。
她一邊打字,醫生一邊問她,“你是傷者的家屬嗎?”
“不是,只是朋友。”
“應該是腦震蕩了,后摔有點厲害,要留院觀察。”
“你聯系一下他的家屬吧姑娘。”
桑予夏想了想,“他的家人可能很忙。”
“再忙也不能不過來照顧一下自己親人吧?他爸他媽呢?也聯系不上?”
她抿唇,說,“能不能麻煩醫院聯系一個護工,我負責出錢。”
到了醫院又做了一個檢查,醫生說他已經沒什么大事了。
她去繳了費,醫院也安排了護工過來照顧他。
她已經給司清宴發了很多條消息,他都沒有回她。
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
剛進到小區里面就開始刮風下雨。
她在電梯里就一直覺得不安,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釋才能讓他一點都不生氣。
她輸入密碼打開門,進去以后才發現沒有人。
他沒回來。
她突然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云團跑到她腳邊玩她的褲腿。
她給司清宴打了電話過去也顯示無人接聽。
半個小時后,她心不在焉地去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后房子里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微信依舊是沒有任何回復。
她沒辦法,去問了陸行越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酒吧那邊凌晨了依舊嘈雜吵鬧。
陸行越剛撬開一瓶酒,桌面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